“嗯嗯!”阿萍千恩万谢地推着小车走出病房。
确定阿萍已经离开后,陶昂掩上门,脸上微笑渐渐隐去,他从裤兜里摸出串钥匙,把挂胡匙扣上个拇指大小玻璃状圆球捏在手里,潮浪般淡红光华从圆球里扩散而出,把陶昂手指
茸羽毛缓缓飞旋,以种好看舞蹈之姿,快乐且自由地往高处飘摇。
陶昂目光离开她眼眸,眉头微微皱,只因她脸上那层缺血色苍白,和不时因为某种不适而紧抿下小嘴,蓦地让他心疼。
“据说流羽在很久前就入院,可病历上没有记录她入院时间,所以她准确年龄们都不清楚。”护士阿萍边收拾着推车里药品,边惋惜地说,“这孩子很可怜,刚入院时候患上CML,后来做骨髓移植,本来以为她可以康复出院,可又检查出她脑下垂体分泌异常,整个身\_体都停止发育,到现在为止,她外表年纪看起来也不超过8岁。”
“为什病历上会没有记录准确入院时间和病人真实年龄?”陶昂疑惑地问道。
阿萍摇摇头,无奈回答:“流羽原始病历遗失,后头新建病历就少这两项,具体原因是什,也不知道,接手流羽这个孩子时候,她切已经是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多。”
“谁是她主诊医生?”陶昂又问。
“院长啊!”提到院长两个字,阿萍脸上即刻出现春天,“据说当初这孩子被父母送到医院来之后,她父母就双双消失,只是每个月把不菲医药费打进医院账户,从不来探望自己女儿,反正是次没见到过。这算哪门子父母哪!”她鄙夷地撇撇嘴,继续道,“咱们院长看这孩子着实可怜,不但亲自担任她主诊医生,平时对她也是嘘寒问暖,还嘱咐们要多关心她,尽量让这孩子有种有家有亲人感觉。”
陶昂没说话,只在脑中搜寻着关于院长这个人记忆,印象里,院长是个风度翩翩中年男人,尘不染镜片后是对睿智而平和眼睛。目前为止,他们只有过面之缘,在他第天到永复医院上班时,照这里规矩,到院长办公室同他打个照面,彼此客气地寒暄几句。
“这个,陶医生,还要去给别人换药,先走。”阿萍跟陶昂打个招呼,又把他拉到旁,小声说,“刚才忘记锁门,让流羽跑出来事儿,你可千万别张扬出去啊,不然这个月奖金要饱汤!院长特别嘱咐们如果病房里没人,定要把门锁好,流羽毕竟是个特殊孩子,万跑出去出啥事,那可不好说。”
“呵呵,放心,不会说。”陶昂笑笑,“你快去忙吧,看看这孩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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