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仿佛早就预见这幕,言不发地站在他身后,用那双黑沉沉眸子静静地望着他。
……
流氓头子尸检报告出来,死因是被人拧断脖子,击毙命,鉴识科工作人员在死者皮肤上发现些不属于死者指纹和皮肤组织。
经过参照对比,可以确定这些指纹与皮肤组织都属于那位名为藤川时少年。
藤川时这个名字,警方还是从降谷零那里知道。
“阿时。”
他看着对面少年,俊美面容上没有方才温柔笑意,余下只有满满认真。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与对面少年……
“你愿……”
“意”字都没说出口,阵急促手机铃声就突兀地打断他话。
他不懂该怎样去表达他想法,只会按照其他人吩咐去做事。
就比如说他家卫生间热水器坏,少年在洗澡时候明明知道那是冷水,但他还是洗完,就因为他让少年去洗澡,少年听从他命令,就不会因为水冷而停止执行这个命令,也不会主动跟他说热水器坏掉。
还有刚才那块三明治,少年很明显没有吃饱,想要再吃块,但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跟他表达他再想吃块意愿,所以只会直勾勾地盯着那块三明治,用眼神来反射他内心真实想法。
降谷零突然想起来少年档案上记载着他今年十六岁。
他才十六岁……
因为不管他们怎询问盘查,这个漂亮得仿佛不是人类少年始终没有开口说过句话。
无论是询问他有没有杀死流氓头子,还是询问他和流氓头子之间是否发生什冲突,少年始终保持着同个表情,言不发。
由于少年只有十六岁,还未满十八岁,属于未成年范畴,根据日本《少年保护法》,即便他真杀人,也不用承担刑事责任,最多就是
降谷零看着屏幕上显示来电联系人,是先前将那群混混带回警局前辈。
他心中突然升起阵不好预感。
似乎是为印证他这种不详预感,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前辈叹口气,用着沉重语气跟他说道,“降谷,将他带到警署来。”
这个“他”指是谁,不言而喻。
青年缓缓回过头看着身后少年。
也已经十六岁……
他才十六岁,就已经被抛弃两次;他才十六岁,就要被迫流浪街头,过着风餐露宿非人生活……
他已经十六岁,但是瘦弱得完全不像是个十六岁少年;他已经十六岁,却还是不懂如何与他人正常交流,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想法与意愿。
……
心底仿佛被戳进根倒刺,心脏每跳动次似乎都会带动那根倒刺深入,那是种细小却又尖锐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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