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兄觉得,你若借机与内阁那几位在报纸问题上言和也好。总不能真这样直僵持罢,短期内你固然可以凭借先机占得上风,但时间长,对你总是不利,那毕竟是四个阁老。”
朱部郎知道李佑性格,担心李佑这次又是“死狗也要上墙”,所以才抢先出言劝说。
李佑微微笑,“其实也等待着这个机会,既然放鹤先生亲自说和,那岂有不从之意。不过也有几个想法,与放鹤先生参详参详。”
刻钟后,朱放鹤不由得叹道:“别不提,你这没机会也能创造出机会本事,为兄是十分佩服。难怪你前几日选官会选这个位子,这次真要成,你就是最年轻朝廷堂官,这心思简直玲珑到极点。”
李佑高深莫测地说:“世间之事,从来不缺少机会,缺少
话,请你向诸公再发次约稿文书。”
李佑闻言心知肚明,这肯定不仅仅是海尚书意思,而且还是内阁那几位意思。只不过他们放不下身段和脸面,所以请朱部郎这个身份超然朝堂“及时雨”传话。
只要自己再给他们发次请他们投搞文书,他们自然也就有台阶下,积极地撰文向真理报投稿。可是,自己已经给过他们次台阶,凭什再白给次?
朱放鹤对李佑道:“为兄这年头也熬得差不多,天子有意提拔为仪制司郎中,吏部是没问题,现在需要内阁那边点头,不然总是名不正言不顺。”
“恭喜恭喜!放鹤兄真不容易。”李佑抬手道,随即也懂朱放鹤意思。
其实从理论上说,个五品郎中由吏部提名,再经天子朱批就可以任命,铨政就是天子和吏部事务。但在实际上如果内阁不点头,确实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特别是朱批还要下发内阁才能形成诏令。
若是别人还好,如果能打通吏部和天子关节,同时不怕得罪内阁,便可以不用讲究,但朱放鹤不行。他有宗室身份,本来混文官圈子就很敏感,再稍有不讲究,只怕要闲言碎语满天飞。所以在程序上需要比别人更严谨些,不然就有些“得位不正”意思。
朱放鹤作为景和二年春闱大比探花,至今已经八年,才是个礼部仪制司员外郎,明显是因为宗室身份被朝臣压制结果,天子也没奈何,偏偏他又不想走勋戚路线。
如今有个进步为礼部最核心司郎中机会,对朱放鹤来说是十分难得,内阁就拿此事来做他李佑文章。
李佑脑中转几转,就将此事前因后果想通通透透。没等他开口,又听朱部郎道:“这里面门道,为兄也看得清楚,内阁不过是用为兄这点前程与你讨价还价。按说为兄深受皇恩,别人也卖几分面子,所以不用在乎官位品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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