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缙云默默抬起头,眼白都因为翻涌气血泛起血丝,万元低着头蹲在他面前坎上,他目光顺着万元后背游移到裤
许缙云还微微喘着粗气,听万元话,顺从地闭上眼睛,洗澡水从头顶流下,顺着许缙云额头淌到眼睛上,浓密纤长睫毛颤颤,两腮也跟着收紧些,嘴唇紧闭,唇峰有点点翘起,万元说不上来哪儿痒痒,嗓子也有点干涩。
“咳。”万元干咳声,挖坨洗头膏,随便找个话题,“胡婶没欺负你吧?”
万元手指揉搓着许缙云头皮,这种久违感觉让许缙云很贪恋,他也没正经回答万元问题。
“现在在学校上课,白天都不在家,吃饭啥,都在学校呢。”
也不是不受欺负,只是多数时间在学校,胡婶想欺负也欺负不到,这话也就是没让胡婶听到,不然她都得到万元面前喊冤,她可是白天送晚上接,又给挑水,又给劈柴,自家娃都没这上心。
起洗澡,人家脸皮都没你这薄。”
许缙云脑子像是停止运作,顺着万元话问道:“你怎知道?”
“怎知道?看着他俩起进厕所,洗完澡又块儿出来呗。”
许缙云无辜地眨着眼睛,对上万元视线时,脸唰地下红。
万元可会揭许缙云短,“你偷摸着看那种书时候不知道害羞,这会儿知道?从实招来,走你有没有偷偷看?”
万元听着不是滋味,他看着那双无力腿,“等攒点儿钱,先带你来县里看看腿。”
许缙云要不是瘫,也不至于看人脸色生活。
头发冲洗干净后,许缙云头上顶着张毛巾,他低着头,把自己藏在毛巾下,静静地听万元说以后事情。
万元音调平铺直叙,可许缙云听得耳根子发热,脉搏剧烈跳动,他喜欢听万元说以后,喜欢听万元为他打算,他喜欢万元,他破败躯壳和贫瘠灵魂,都会因为万元变得有生气。
“身上你自个儿洗吧。”万元没察觉到许缙云情绪,顺手将肥皂放到许缙云能够得着地方,自己蹲到坎上洗起头发来。
许缙云早把那茬给忘,没想到万元还记着,他最近倒是不怎看,只不过有更让他难以启齿事情,他都想着万元悄悄弄。
“不说话?”万元可太知道许缙云软肋,许缙云怕痒,他手直戳许缙云痛楚,挠起许缙云腰。
许缙云光着身子,左右躲闪,无路可逃,只能求饶,“别!别闹!万元!”
这动弹,许缙云脸颊红得更加厉害,眼眶也有些湿润,看得万元心脏往下沉下,可怜巴巴,看着都让人想继续欺负。
万元克制自己见好就收,拿过毛巾打湿,“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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