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跟许缙云好好的。”
万玲沉默一阵,“那就好。”
她这个当姐姐的,只要万元好就行,是男是女,也只是其次。
许缙云当然知道当时的想法不对,他也想好好说的,都是万元……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我们不说了。”
先前问过万元的问题,万元没有正面回答,那他现在再问一次,“我去了大学,你会每个月来看我一次吗?”
“一个月一次哪儿够啊,我一有空就来,学校接电话要是不方便,我给你写信。”
闷闷不乐一整天的许缙云,终于笑了,以服装店的现状,万元一个月去一次就够勉强了,以后要是换到了百货大楼,只会更忙,还有空就去,许缙云知道,肯定是没空的,但是万元有这个心就够了。
东西,那才算是真正有了归宿。
许缙云很节省,陈家的东西他都不碰,给人收拾得好好地放在原位,他的东西,连张卫生纸他都得带走。
这些日子的小委屈,哪儿是万元几句话就能哄好的,晚上亲热的时候,许缙云比平时狠得多,跟泄愤似的,弄得万元都喊痛了。
完事两人又冲了澡,穿着裤衩躺回床上,头顶的吊扇在吱呀吱呀地转着,炎热的夏季,即便是到了夜里空气还是热的,两人黏黏糊糊地贴在一起,没一会儿又蹭了一层细汗。
“那天听到你跟老万叔说,等我去了学校,我俩自己就分开了,一生气,差点就把通知书给撕了。”
他和万元的心在一起,怎么都不会远的,先前自己腿脚不方便的时候,两人想见也能见的。
没两天,万元便接到了姐姐的电话,爹在电话里说得很含糊,但她明白爹的意思,爹不管万元跟许缙云的事情了,不管就意味着放任,放任久了就是默许。
“光听爹的声音,就知道他很累。”万玲带着孩子在公公婆婆家,没想到爹去了县城找万元。
总得亏欠一方,万元知道,他亏欠了他爹的,他很内疚,“你帮我好好劝劝爹。”
万玲轻声问道:“你决定好了?”
万元目瞪口呆地看着许缙云,这小子,“你咋这么冲动?我说那通知书怎么皱成那副德行,那玩意儿是随便能撕的吗?我怕你后悔都来不及!”
许缙云瞥了万元一眼,这怪谁呢?
“幸好,我听完了你俩的话,我忍住了,我想个机会跟你聊聊,没想到老万叔找到我了,我知道他会找我,只是没料到会是今天。”
这跟自己诉苦呢,多委屈啊,都是因为自己。
万元一想到那通知书差点就没了,心有余悸,他转过身面对许缙云,屁股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祖宗,你别搞这种事情来吓唬我,我们俩有话好好说,别跟我赌气,你看你复读也不容易,辛苦得很,你怎么敢有撕通知书的念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