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是好孩子,大哥哥不能抓你。”阮北伸手摸妞妞脑袋,本以为会落空,没想到竟然真感受到小孩子柔软发丝。
就是有点儿凉。
他惊讶地看向秦固,秦固朝他扬扬手上阴气团,阮北懂
妞妞揉着眼睛,低落道:“因为变成妈妈小拖油瓶,不想当小拖油瓶。”
她有个同学,爸爸不在,妈妈改嫁,新家里哥哥欺负她,骂她是小拖油瓶。
阮北还是没弄明白:“妞妞怎会是小拖油瓶?谁跟你说。”
妞妞沉默好会儿,才小声道:“外婆说,她说妈妈还年轻,要早点儿开始新生活,不要老想着妞妞,妞妞已经不在,没有拖累,可妞妞明明还在……”
“妈妈不答应,她说要陪着妞妞,外公外婆说妈妈有病,给她吃很多很多药,不想妈妈吃药,药苦,不好吃。”
忽略她过于单薄身形。
“妞妞,你怎到这来?”阮北在小姑娘面前蹲下,平视着她眼睛,声音温柔:“你怎过来呀?有没有跟妈妈留下信息?她会担心你。”
小姑娘耷拉着脑袋,语气闷闷:“哥哥,都知道。”
“知道什?”阮北问。
妞妞瘪着嘴,忍哭表情:“知道妞妞不是被老巫婆施妖法,妞妞已经死。”
阮北心头沉甸甸,妞妞外婆说有错吗?没错,以个母亲角度,她确实是在为女儿着想。
周琳琳还不到三十岁,正是最好年华,她人生还很漫长,完全可以抛开过往开始段新恋情组建新家庭。
可周琳琳放不下变成鬼魂小女儿,有妞妞在,她注定只能个人生活,她没办法跟她未来丈夫解释,为什要在家里供奉牌位,为什要留间布置精美空屋子,为什她偶尔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别人只会跟她父母样,以为她伤心过度,精神出问题。
妞妞仰起头,怯生生看向秦固:“大哥哥,你把妞妞抓起来吧,跟关奶奶样把妞妞关着,不要把们关在起就行,害怕她打。”
她攥着小拳头抹把泪,小奶音带着哭腔,可怜极:“听见邻居刘阿姨跟陈叔叔说话,是奶奶杀妞妞,因为她想要小弟弟,妞妞不想要。”
“还有爸爸,他也被警察叔叔抓走,因为他把奶奶推倒,奶奶摔到头。”
小姑娘说着呜呜哭起来,阮北手足无措,实在不知该怎哄,最后只能干巴巴道:“可是妞妞还有妈妈啊,妈妈最爱你。”
“知道。”妞妞很响亮地抽噎声:“妈妈最爱妞妞,可是……可是不想再留在妈妈身边。哥哥,是大哥哥把坏奶奶抓走对不对?你让他把妞妞也抓走吧。”
“为什?”阮北诧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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