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流毫不犹豫地扣动
扳机。
子弹飞出，直对费奥多尔
脑门。
砰——
然而下
秒，有什
人身影闪而过。
紧接着，赤松流猛地回神，他愕然发现身边站着个人。
“果然如此，果然是这样！”
费奥多尔脸上流露出由衷欢喜。
他大笑起来，身体痛苦反而让他思维越发清醒。
“其实所有人都无罪可赦！”
世间曾有神，而如今神明陨落，无人能得到救赎，也无人能被断罪。
“你扪心自问，在痛苦中绝望、并品味这绝望时，你是否快乐？是否享受？”
费奥多尔眼睛猛地睁大。
赤松流看着眼前人，神情变得复杂而奇异。
“圣人因代凡俗受苦而成圣，费佳，你想要求证从来都不是什神，而是想要证明自己是神啊。”
“你想要拯救这个腐朽而黑暗世界，你越是深爱着人类、并想要拯救人类，就越憎恶身为个体人。”
矛盾也是虚假。
赤松流真正目，是杀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有些不明白：“为什？”
他勉强对赤松流伸出手，手上沾染鲜血，红刺目：“明明，
才是距离你最近人啊……”
知道你愿景，明白你可以做到什程度，甚至只是想要得到证实而已，为什？
那个人穿着白色外衣，带着白色帽子，他手压着赤松流手中枪口，另只手抓着枚子弹。
浅海上停着辆快艇，这个人应该是刚从海上疾驰而来。
可恶，海浪太大，他专注于和费奥多尔谈话，居然没注意海面有人来。
赤松流心思急转，他语气平淡地说：“请松开，和他是私仇。”
戴着白帽子人定定地盯着赤松流，他说：“不，他已经失去战斗力，
这是个疯狂世界，人切利己行为皆可赦免，人皆无罪。
他狂笑着陷入昏厥。
晕过去前瞬间，费奥多尔忍不住想。
若果他真死去，能死在格拉斯尼手中也是幸运。
但若果他活下来，那……
费奥多尔追逐着赤松流，他追逐真是赤松流这个人吗？
还是追逐着隐藏在赤松流体内某些东西呢？
“费佳，这个世界上，除之外，切之罪皆可得到赦免。”
赤松流位置背对着太阳，似乎有金色光辉从他背后亮起，可这样来，显得他整个人越发黑暗。
他说：“赦免你。”
赤松流上前几步，他捡起那个乌龟袋子。
他依旧稳稳地用枪指着费奥多尔。
赤松流冷漠地说：“你得不到答案。”
“并非不告诉你，而是只要你天得不到肯定解答，也就得不到否定解答。”
“费佳，你有颗感受痛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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