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站好,躬身拜。
“揭盖头揭盖头!”她迫不及待。
他暗自叹气,迟疑片刻,终是将那块红绸从她
“站住!”她喊住他,“跟拜天地,给你毒药。”
他停住,回头:“说不定你根本不是药师,只是个疯丫头。”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她跺脚,“连死都不怕,还怕跟拜天地?说过会给你药就定会给你!”
他想走,又犹豫起来,万她真有这样药呢,可以迅速结束他切苦难药……
最终,他走回她身边。
她噗嗤笑:“谁告诉你家在湖边。你再陪去做件事吧。”
“你还想干啥?”几乎精疲力竭他差点跳起来,“你不会让陪你游泳吧?不会!”
她拉住他袖子往前拖:“去就知道啦。”
很快,他们又站在他们初相识地方,湖岸边泥地上还留着他躺出来印子。
她拿出那块红绸子,盖到自己头上。
从他出生到昨天,他做过所有事加起来好像都没有今天多。
这个丫头对什都兴致勃勃,哪怕是蹲在墙角看蚂蚁搬食物。
但不管做多少事,夜还是不可阻挡地到来。
她挽着他手从演木偶戏园子里走出来,脸大惊小怪地跟他讨论刚刚演木偶戏有多精彩,说嫦娥为啥那蠢,个人在广寒宫有什好,连热馄饨都吃不上。
他不知道该怎回应,只能默默听她说。
反正,也没有谁看见,她不说出去,是不会影响她嫁人吧。
她开心地把红绸放下来,拉着他面对湖水跪下来,拖长声音道:“拜天地!”
他咬紧牙关,跟她道拜下去。
“二拜高堂……哎呀,没有高堂,就拜湖水吧。”她嘻嘻笑,“二拜湖水!”
他拜下去,哭笑不得。
“们拜个天地吧!”
语既出,吓得他屁股坐到地上。拜天地?那可是夫妻才能干事儿啊!他认识她还不到天,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他连连摆手:“啥事都可以,这事不行!你是要嫁人,怎能跟拜天地!”
“嫁给你不行吗?”她把红绸掀开个角,噘着嘴看他。
“当然不行!”他觉得自己受到戏弄,有些生气,转身就要走。
走出戏园子门口时,她趁人不备,把戏班立在门口牌子上扎红绸子给扯下来,塞进袖口里。
小镇又到快入梦时间,四周只有蛐蛐儿还在聒噪,今天不是十五,月亮只有半,懒洋洋地挂在未散暑热里。
她渐渐变得安静起来,行走方向朝着湖边。
当波光微动湖水远远出现在前方时,她才说:“要回去啦。”
他怔怔,脱口而出:“这附近并无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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