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方谨行站起身拍
拍洛许
肩膀：“最后
场戏，辛苦。”
洛许笑笑。方谨行走到院子角落监视器前坐下，顺手拿起大喇叭喊道：“好啊！都做下最后检查工作！再有五分钟就开始拍！”
五分钟后。
“action！”场记员打下场记板。
黑色长发未束半丝洛许手持剑、有些踉跄扶着门走出屋子进到院子里。他发丝凌乱，脸色惨白不见半分血色，初春里尚且厚重衣服都遮不住他形销骨立模样。
杆子往上爬。
洛许：“……你出去吧，真，
来之前吃过早饭，不需要再吃气吃到饱。”
陆堪言轻笑道：“这就走，不过再过几分钟还得来趟，今天花还没送呢。”
陆堪言脚步轻快离开化妆间，洛许看得颇有几分瞠目结舌。
过会儿，洛许坐在化妆台前嘀咕句：“变脸怪啊。”
拒绝仆人上前扶他举动，洛许脚步虚浮在院子里走着，身边个人也没有，寂静又孤独。他走到石桌石凳前停会儿，纤细冷白双手撑在冰凉桌面上休息会儿，然后又继续往院子里唯颜色走去——在靠近灰白色院墙角落地方，有棵赶在所有花之前绽放花树，枝丫上花朵并不密集，小小、粉白色朵花很是惹人喜欢。
那是季玟幼时最熟悉种花，母亲总是喜欢在花开时候摘下好大捧来晒在院子里，等水份晒干就把花收到起，再搬出书房里闲书来，将小小朵花放进书页里、尔后把夹花书放在阳光底下晒。日头好时候，晒上那
几天再把书收回书房里，书里香气能留存很久很久。
家破人亡前，季玟并不喜欢看书，但格外喜欢看母亲在春天时候晒书，总是最积极爬到树上去给母亲摘花，每每都叫母亲和府里下人担惊受怕得很。家破人亡、辗转成为南风馆里小小杂役后，季玟想尽切办法、抓住每个机会去学从前并不喜欢那些东西，起初能得到本书都是万难、更不用说像母亲那样晒书，后来他步步往上爬，有条件却是没那个脸学着母亲那闲适晒书法子。
季玟知道，对于很多人来说他父亲是个叛主、
……
阳历上进入新年之后，江城雪势越来越大。
在剧组里大半个月时间过得很快，洛许拍杀青戏这天，是个难得晴朗无雪日子。
这场戏是在座古代样式院落里拍摄，院子里还有棵开满花树，和当下时节并不相符，花树是剧组为布景、特意挪到这里来。
比起元旦那会儿又瘦不少洛许化完妆、正裹在厚厚白色披风里，方谨行拿着剧本坐在洛许旁边跟他讲等会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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