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面色僵,收起笑容,知道许仙没这好哄,正色道:“奴家确实曾对潘公子有意,只是如今既然嫁入许家,便绝不会再有别心思。”见许仙不为所动模样,咬牙道:“彩凤虽然出身娼门,但这些年来洁身自守,即便是和潘公子也未曾越礼,不会辱没许家门风,如今,如今,还是处子之身,请夫君明鉴!”说着话,脸红似要滴血。
许仙苦笑道:“不是这个意思,是想说,你以后有什打算?”
彩凤道:“全凭夫君做主!”有些破罐破摔感觉。
许仙长吁口气,站起身冲彩凤做个长揖,道:“此事本不知情,是潘玉胡闹,哎,她也有自己苦衷,希望你能理解。只是如今能帮彩凤姑娘脱乐籍也算件幸事,以后若有什打算就全凭姑娘你自己做主。会搬回书院去住,这院落便留给你和青鸾,你若有中意人,和说声,无论是休书还是嫁妆,自会成全。今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恕罪!”口
仙又忍不住苦笑下,人生四大喜之,娶又是世上难寻美人,此时不知有多少人在羡慕他艳福,但他却忍不住又叹息声。
红烛高举,到处洋溢着喜气。许仙万万没料到,同自己进行这幕会是这样个女子,说实话,他根本不解她,但心中还是有些怜惜。向着床边走去,端详下,或许真是名中带着凤字,也凤冠霞帔真是她最好衣衫,雍容且华美,只是低眉顺目,安详而从容。
许仙知道,这女子现在属于自己,至少是在名义上。自己可以主宰她切,从她身上得到任何自己想要东西。但这种思虑不但没给他带来什优越感,反而感到种深深悲哀。
许仙为她摘下凤冠,长发并没有如平日那样挽成发髻,而是简单梳理,柔顺躺在身后。只见她脸上含羞带喜,绝无任何点不悦,真就像是个凭君怜爱新娘,只是太像,以至有些不真实。
彩凤提醒道:“夫君,该喝交杯酒!”
许仙将她引到桌旁,她正欲倒酒,许仙却按住酒壶道:“有话要说!”
彩凤露出迷惑神色,春宵夜短,美色当前,还要说什呢?难道他以为说几句情话就能感动自己吗?但他若是真说,自己还得作出动情样子才行。
许仙道:“知道你喜欢是潘玉!”
这种事无可抵赖,但新婚之夜,丈夫却提起别男人,想必是心中有所不快吧!彩凤只得道:“夫君说哪里话,奴家对潘公子确实有些好感,但还是因为她所做那首《九张机》,如今方知是夫君手笔,若是早些知道……”
她愈是曲意逢迎,许仙心中悲哀就愈深,终于化作怒火道:“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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