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年点头:“说的也是,我姓候,名誉,是苗家武馆大弟子。我的小师妹,也就是昨日在城中绣楼抛绣球招亲的苗家二小姐,相中了这位白衣公子。”他看向嵇远寒,直挺挺地抱拳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否愿意做苗家武馆的乘龙快婿?我家师父说了,如您愿意取小师妹,便是武馆下一任继承人。”
“哦?”殷九霄扭头,看好戏地望向身边的白衣剑客。
“请恕我拒绝。”嵇远寒照旧冷着一张脸,好似这世间就没有一样事物可以触动他的神情。他的言语算得上有礼,可与冷若冰霜的姿态相映衬时,实在容易让人愤愤不平。
中青年好似早就料到会被拒绝,直接摆了一个架势:“这位公子若拒绝,就要过我们这一关,输了就要跟我们回去。”
身后的另外十数名汉子也各自摆好了充满威吓的架势,可以看出这些人确实通体气劲实足,并非只是江湖上那种光有个武馆名声却无实力的滥竽充数之辈。不是嵇远寒,要真是一个普通江湖客,碰上这样的阵势,或许真的会心底发憷。
这一日,因为殷九霄醉酒的缘故,又在浅水镇留了一夜。殷九霄晚上被生蛇蛊疼醒,加上头疼欲裂时,看到嵇远寒坐在床位假寐。
他坐起来时,嵇远寒睁眼,起身道:“我去让小二准备醒酒汤。”
一炷香后,醒酒汤被端上楼,另外还有一些肉食。
殷九霄勉强自己一一吃下,等肚子鼓鼓胀胀后,头慢慢不太疼了,脑袋也越发清醒,他让嵇远寒上床,继续靠着对方,抱着对方的腰,在寂静的夜色中慢慢消磨着漫长的折磨。
当天色渐渐亮起,晨光从窗外照进屋内,细微的灰尘在光线中轻轻打着旋飞舞。
这些人表面是在有商有量,其实就是自持武馆出身,以为可以看到嵇远寒落败的结局,最后乖乖地被他们带回浅水镇。
嵇
“汉西有一含抚庄,素以酿酒闻名,杏花仙酒为其最,品其味入口绵长、落口清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让人如痴如醉。”殷九霄闭着眼,慢悠悠地说着,“因为原料有限,据说这百年里酿造了十坛,除去已经送出去的五坛,宴请江湖名人的三坛,还剩下两坛。等一切事了,我们便去这含抚庄,看能否有幸喝一喝这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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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出浅水镇,刚走出几里地,好巧不巧,在一条两边长有无数高如大树竹子的大道上,遇到了一伙手持十八般武艺的汉子挡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长着国字脸,手持方天戟的中青年武夫站出来,声音浑厚道:“两位侠士,不知能否商量一事?”
殷九霄坐在黑马上,一眼望到了这些人手臂上绑着的汗巾,上面绣着一个“苗”字,他歪了歪头,反问:“你们不先说是何事,又如何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