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与主人朝夕相处日子里,嵇远寒已经自然而然地接受殷九霄变化。
石老爷自知失言,连忙致歉,也不便再挽留。
送两人离开之时,石老爷让下人将装上车舆两匹马牵出来:“殷侠士身患顽疾,更要在路途上保重身体。请恕老夫自作主张给你们马安车舆,希望嵇侠士多多担待。”
他向石老爷作辑:“多谢石老爷。”
石老爷做法也让嵇远寒松口气,近日来生蛇蛊发作格外凶猛,他曾提议过换成马车,这样更让殷九霄白日里好好休息,不至于晚上无法入眠更加难受。当然,这个提议直接殷九霄以拖慢速度为由果断否决,这下终于解决这个忧患。
出手,不也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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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霄和嵇远寒参与第二日石卿婕出殡,不断响起哭声逐渐从石府来到街道上,白纸漫天飞洒,气氛凝重到令人窒息。
出殡结束,在石府用过午食后,殷九霄和嵇远寒向石府众请辞。
日前石老爷看上去精神奕奕,日过去,好似老十来岁,他虽然深陷女儿逝世情绪里无法自拔,却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两位侠士,自己或许连女儿遗体都无法见到,便希望殷九霄和嵇远寒能多留几日,好让他做好地主之谊。
他跟着殷九霄对石老爷道谢,真心实意。
殷九霄坐进车舆内,马车驶动,他撩开帘子,朝石府门口望去,看到秋芸从人群后方跑出来,双眸噙泪,对着他们远去马车深深地弯身行礼。
殷九霄和嵇远寒不知道,他们离开州浮城不久后,江湖上多个“鹿曲双剑”称号,以此来称呼对行侠仗义剑客。
据说这双剑客以高超剑术杀作恶多端穿云寨两大当家,从而救下众多受辱女子,后来那些女子勇敢报官,从而剿灭个原本使得周遭
石卿月性格活泼,虽然作为大家闺秀,却偷偷摸摸学点功夫,原本见到殷嵇两位剑客,她绝对会上去请教番,然而这次突然遭逢噩耗,让她大受打击,直都打不起精神。
殷九霄直言道:“也并非想如此着急地赶路,只不过……”他叹息声,虚弱地笑笑,“说来惭愧,生在江南,直都未感受过雪国风光,这次就是打算走遭北国依庆前去赏雪。也是无奈,患有顽疾,再不赶着去,怕自己没到北国就先撑不住。”
以殷九霄现在这幅瘦骨嶙峋样子确实极有说服力。
他长叹声,看向嵇远寒:“在路上遇到嵇兄,见如故,说起这个愿望时,他道愿意陪去完成。”
在嵇远寒看来,以前殷九霄从不屑于说谎,现在却是妄语连篇,脸不红心不跳乃至侃侃而谈,这种改变并未让他有什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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