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是他肺腑之言。
嵇远寒目光久久无法离开殷九霄熟睡脸庞,心里头像是生出个小人,拿着支笔,笔划将眼前之人五官仔细地描摹记在心头。
片刻后,殷九霄把将他搂进怀里。
嵇远寒四肢瑟缩下,赶紧闭上眼,在心间遍又遍地描绘起各种表情殷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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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霄埋头在被褥里,闷声闷气,努力维持贯性格:“很好。”
就算嵇远寒是不知,烦躁心情奇妙消散大半,板起脸也放松下来,思及自己刚才回应,只觉得太过冷硬,不是好友该有态度,有些着急又要装作镇定地补句:“你以后别偷偷跟在后面,直接对说又怎会不答应。”
嵇远寒“嗯”声。
房间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翻动被子声音。
殷九霄在熟睡中翻个身,正面对着嵇远寒,近在咫尺呼吸轻轻地喷薄在嵇远寒脸上。
贯听令“是”。
瞬间,心尖上仿若生出棵颤巍巍小嫩芽。
殷九霄鬼使神差地朝嵇远寒凑过去,而后却是在自己手背上落下吻。恍惚间,似是意图亲在对方眼睑上。
等回过神后,殷九霄手像被针扎下缩回去,立即翻个身,把将被褥拉到脖子,背对着嵇远寒。
他思绪混乱,狠狠捏手背把,等捏得通红也没从适才魔怔般行为抽离出来,接着,忽听嵇远寒唤他:“九霄。”
第二日,殷九霄和嵇远寒用过午食,离开客栈到安襄城东边条城河。
城河之上艘飞檐翘角、精致玲珑庞大画舫船悠悠驶动。
嵇远寒手放在被褥里左胸膛,感受着与主人呼吸声交织,还有他至今没有静下来心跳声。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用嵇远寒态度说出那话,用他多大勇气。
如当年,主人问起自己是如何被带入地下轮迴谷,他只答是蔚前辈点他膻中穴,半盏茶闭息时间恰好是极限。
然而他没说,主人到达地下轮迴谷时,解开膻中穴却没生息,他惊慌失措到六神无主,等回过神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正给主人以口渡气,主人也就此恢复气息。
这是他自深藏感情之后第二次对主人欺瞒,他以为今后再也不会有比那刻隐瞒更需要勇气,没想到这快又来临。
心上小嫩芽似乎因为这声轻唤轻轻抖动下。
“怎?”声音出口,才发现有些干哑。
“过去你也曾嫌弃过顽固不化,但也不曾想过离开你。”嵇远寒道,“从始至终,都未想过离开你身边。”
……这人知不知道这话听起来和情话无异?
怕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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