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霄拿起酒杯,走到歆黄鹄面前,蹲下身之时,扫对方不听使唤即将闭上眼睛眼,嘴角勾起抹笑,随后倾倒酒杯,将酒酿洒在歆黄鹄伤口上。
歆黄鹄浑浑噩噩,总觉得灵魂即将脱离身体,却在刹那间因为伤口淋酒,
殷九霄又觉自己和嵇远寒半斤八两,区别只在于他会时不时有所行动,只看对方何时能明白自己心意,从而越过主仆界限,将真实情意告诉自己。
极是艰难,却也只有嵇远寒主动跨过那道天堑,才不会成为往后心上负担。
来到隔壁客房后,殷九霄看到歆黄鹄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这人腰间伤口早已止血,但因为银枪伤及筋脉也绝不会好受,如不是有内力傍身,普通人到这时怕是已奄奄息。
当看到殷九霄他们后,歆黄鹄无神双眸立即聚焦,满是恨意地盯着殷九霄。
殷九霄不再看歆黄鹄,撩衣摆在桌旁坐下:“饿,阿寒,让小二上壶好酒,再准备点吃食,你等吃食做好帮忙端进来,可好?”
双唇触及便分。
殷九霄想这做有段时间,这次情难自禁,却还是怕太过深入吓着嵇远寒,点到即止,实在是考验自身忍耐力。心中苦笑下,见嵇远寒还是怔怔无法回神,临到嘴边借口吞回去,他笑意冉冉,实话实说:“就是想亲你下。”
嵇远寒脸呆滞,然后立即收回环着手,站起身,双颊通红,眼神闪躲,不知所措道:“莫要戏弄。”
他做得如此明显……
这榆木脑袋没救。
嵇远寒应声“好”,二话不说离开,很快便拿壶酒放到桌上,又出房门。
待嵇远寒走出房门后,房内安静地只能听到歆黄鹄急促呼吸声,以及“咕隆隆”倒酒声音。
酒香四溢。
殷九霄小酌口后,扭头看向地上歆黄鹄:“记得以前还在轮迴谷时,五楼楼主里只有你直都对和和气气。你比年长三岁,和阿寒样年纪,还不是谷主时候你曾开玩笑叫小翊儿。”
歆黄鹄无法开口,眼中愤怒在嵇远寒离开后似乎终于平静下来,副无生趣样子。
要从这人嘴里听到句倾心,怕是比让阮冥万劫不复更难。
不过也正是因为嵇远寒如此冥顽不灵,才会无论别人如何引诱,都对他殷九霄忠心耿耿,死心塌地,要真是心思通透,大概早就被他人拐跑。
殷九霄心情不坏,丝恼怒很快就被压下去,揉揉额角,撇下嘴角,起身走向门口:“并非戏弄你。去见歆黄鹄。”心想听不懂就算。
呆愣人立马站起身跟在身后,这时候倒反应极快,怎就在情爱上这死犟?
……死犟也不并非只有嵇远寒,他自己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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