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大人,点都不知道心疼人,跟你爸样,粗心很。”
“别,衍衍呢?”
贺斐心里不是滋味,“你找他打这儿来干嘛。”
“这不怕打扰到他上课吗?不就问你下,你还不耐烦啊。”
贺斐冤死,这不是不讲理吗?明知道谢书衍这个时间段在上课,又问些脱裤子放屁问题,他只能胡诌,“你不都说怕打扰他上课吗?他…去隔壁省学习…”
“算,你现在跟们这种老年人说话也就这态度。”贺妈妈副儿子白养语气,“这儿买点补品,顺带熬点鸡汤,晚点送到你们家里,衍衍回来你记得叫他吃。”
贺斐不着调惯,离婚家里也没特别改变,他还得墨迹到中午时分,去自己酒楼看看,下午时候,约上几个酒肉朋友出来吃饭,晚点还有个夜场局。
他和谢书衍结婚前是这样过日子,结婚后也是这样过日子,离婚后还是这样过日子,只是贺斐这心里,莫名空荡荡。
把自己收拾有鼻子有眼儿,贺斐朝客厅看眼,谢书衍才走天,家里怎乱成这个样子。
他俩都挺忙,谢书衍忙工作,贺斐不样,贺斐忙着玩,家里很少开火,清洁也是保洁阿姨在做。
贺斐喃喃道:“得找个人来打扫。”可他连保洁阿姨电话都不知道,他觉得鸡毛蒜皮小事,都是有谢书衍默默在安排。
贺斐真是没脾气,“你又拿那些补品干什,他吃不。”
“你懂什啊?你俩平时在家吃过顿饭吗?光是外卖有什营养啊,衍衍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吃饭都这怠慢,不得吃点补品补回来,你俩还想不想要孩子啊?”贺妈妈脾气,bao躁,越说声音越大,就差把贺斐从电话里揪出来,当着面数落顿。
谢书衍在遇上贺斐之前,别说是跟人上床,他连恋爱都没谈过,长期注射抑制剂,加上谢书衍腺体异常脆弱,身体本身就不太好,教师这个职业操劳,谢书衍教是高中毕业班,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他俩结婚这两年,别说孩子,连谢书衍身体都没有调理过来。
贺斐要不是开着车,这会儿已经把耳朵捂上,知道他妈妈要开始说教模式,“好好好,你搁到家里,他回来看着他吃。”
“啧,哎呀。”想到这些,贺斐莫名心烦,把门甩头也不回地走,眼不见心不烦。
贺斐车刚开出车库,手机催命似响,他瞄眼导航仪,是他妈妈,贺斐心虚,磨蹭好会儿才按下接听键。
“喂,妈啊。”
贺妈妈风风火火,“你这电话接怎这慢,你带是座机吗?”
“…”贺斐刚开口,被他妈妈急不可耐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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