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依旧坐得端正,看着她道:“已派人去查过,余四全说那个与他打架薛祐,自那天以后就没出现,也不知去哪里。”
“都那多天过去,这人忽然消失,就没人报官?”
“这薛祐也是个地痞无赖,孤身人并无家业,平日不是住在赌场就是外出晃荡寻衅。即便数天不见,旁人也至多议论两句,没人会为此事报官。”他顿顿,又道,“还有你刚才提到净心庵,倒也有所耳闻。”
“您听说什?难道也跟甄氏主仆失踪事情有关?”
“也是杨明顺探来消息,他听人讲起除弘法寺烧香灵验之外,这净心庵女尼也颇有神通,好几个少妇去那里几次之后,回来就怀身孕。”
这不是该你婆婆陪着来吗?”侯氏又端详着相思,“就不信,对着这张小脸,男人会不动心?”
“他……”相思百口莫辩,见侯氏那不到黄河心不死样子,只得狠狠心道,“实不相瞒,表哥他,他不喜欢女人!”
“啊?”侯氏时没反应过来,过片刻才目瞪口呆,相思趁着这机会行个礼,“明日早再来,现在得先回去。”
说罢,丢下还在发愣侯氏,匆匆忙忙奔向对面马车。江怀越早已等得不耐烦,见她坐进来,不由皱眉问:“还两文钱也要那久,你们在说些什?”
相思瞥瞥他那冷峻模样,忽然想笑,可又拼命忍住。
相思眨眨眼,倚靠在侧壁嘀咕:“那看来明日是非去不可?可是庵堂是清静之地,总不可能是那师太把甄氏主仆两个给拐走吧?再说当日甄氏和丫鬟从庵堂借伞之后,不是还有老渔夫看到过她们吗?”
江怀越敲敲座椅,清
他更加疑惑,神色严肃:“探听到什消息没有?为何神情古怪?”
“没什。”她咬住下唇,好容易才忍住笑意,江怀越觉得她简直莫名其妙。马车调转方向缓缓前行,相思将之前经历诉说遍,取出身边钱袋给他看:“全都捐香火钱,文都没剩下。”她见江怀越不动声色,只好蹙着眉道,“明日要是您真让跟着侯氏去净心庵,总也要再给些钱吧……”
“钱袋刚才不是交给你吗?”他绷着脸,朝那儿示意,“先留在你身边,但别露财,你这身打扮也不是有钱人家媳妇!”
相思把他钱袋收进袖中,内心浮起丝丝喜悦之意,嘴唇不由抿抿。即便是如此微妙神情变化,也被江怀越尽看在眼里,他不由得鄙夷道:“淡粉楼当真苛刻得紧,把你穷得见到钱袋就高兴!”
原本那点愉悦被他这般泼冷水,相思忍不住斜着眼睛看过去,可是心里微小欢乐是连自己都无法正视隐秘,又怎能说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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