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管杨明顺在后面絮絮叨叨询问,顾自出门登上马车,向车夫道:“去明时坊。”
跟在后边杨明顺先是怔,继而喜笑颜开:“督公您真要去明时坊?是去找相思姑娘吗?”
他不答复,只是仔仔细细打量着杨明顺。杨明顺本来喜气洋洋,可被他上下左右端详遍,心里渐渐发毛。还没等开口,江怀越又盯着他道:“到那里之后,你去把相思喊出来。”
“又是?!”他为难地直摇头,“督公您上次是不是跟她不欢而散?这等艰难差事又丢给小去做……”
“别啰嗦,你不是自诩能干吗?艰难差事不给你还能给谁?”他关上车门,再不回话。杨明顺只好自认倒霉,紧随着车子到淡粉楼附近。
这位竟又唏嘘感叹,大有相逢甚晚感觉,吓得相思连忙声称身上伤处未愈,回淡粉楼。
其实他本来今日还要再邀请相思出游,是她婉言谢绝,为就是与江怀越再度见面,谁能想到会儿时间就已经翻脸吵架,她痛苦阵过后,又担忧起自己以后命运。
今日这样朝他发火,江怀越是不会再来见她吧……
先前还忿忿不平相思,此时想到这儿,却忽觉怅然若失,丝后悔又涌上心头。
*
正是夜幕初降时分,淡粉楼花灯招展,纱幔飘飞,就连空气中都浮动着醉人脂粉香。江怀越坐在车内,也能感到那时浓时淡香息萦绕不散,袅袅曲声娇娇笑声沉浮出奢靡世界,然而他四周只是片空寂与漆黑。
他望着前方出神,感觉到车子停下后,才透过窗纱往外看。想着杨明顺这次不知用什方法才能见到相思,没想到杨明顺竟然直截当就往淡粉楼走去,随后跟门口小厮说两句之后,大大方方跨门而入。
江怀越愣怔半晌,觉得自己真是不解这手下。
这次,等待时间显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见杨明顺又从淡粉楼出来,神情严肃,与去之前简直判若两人。江怀越心里有些发沉,甚至开始计划
江怀越离开西厂之后,杨明顺立即忙碌起来,会儿指挥番子们核查水牢犯人,会儿又喊人打扫整理,俨然成另个小家主。
“哎哎,把那张桌子再往窗口挪点,对对,就这样!听准没错!”杨明顺正起劲,肩膀忽而被人拍下,转过头看,又吓坏。“督公,督公不是刚刚出去?怎忽然又返回?”
“你去找人核查孙太傅长孙孙政近日行踪。”江怀越冷冷地说这句,关上房门不再出来。
天,两天,很快就过去。
那天晚上,江怀越接到手下探子递交上来密报,盯着看许久之后,反常态地换衣衫,叫上杨明顺:“跟出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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