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乱抹
抹眼角，咽下
口干冷
馒头，哑着嗓子道：“不是……
现在有点后悔。”
他又取来布巾，围住脸颊，只露出眼睛在外，并让相思也照样去做。很快两人收拾停当，打开大门，冒着严寒踏入茫茫雪地。
相思对方向很是迷糊，幸而有江怀越在身旁，依照地形图指示，明确连山关位置。从此处穿过雪林，再经过两个村镇，连山关就在前方。
但实际走起来，只怕到天黑才可能到达。
而且这路前行，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意外情况，因此江怀越带着相思行进得格外小心。经过夜落雪，脚踩下去，雪已经没到小腿，他来到辽东已有段时间，尚且还能适应，但是相思从未走过这样雪地，前行得格外吃力。
两人互相扶持着在茫茫雪原中艰难行走，呵气成冰天气里，要不是按照他事先安排，用布巾蒙住脸庞，只怕是要冻得发僵。
不是什
嫔妃，值得大人伺候？”
“……值得。”
他微微用力，将她揽过来，覆压住温软双唇。
*
这场夜雪时下时停，待等天光放亮，江怀越起身后推开窗子望，满山雪树琼枝更显皓白，风吹过，梢头碎雪便沉沉落下。
相思开始还能跟他说话解闷，慢慢地只顾得上呼吸，每走步都费劲异常，但她还想着江怀越腿上有伤，因此也不能只依靠他力气，反而还得顾及着他是否能坚持下去。
就这样，两人步雪印地艰难穿越皑皑雪林，趁着太阳高升稍微回暖时候，在路边岩石上坐着休息片刻，胡乱吃几口馒头，又迈着沉重步伐再度启程。
中午时分，好不容易抵达第个村落，相思已经累得快要瘫倒。江怀越心里不是滋味，去村里为她讨要热水，让她就着又吃点东西，才使得相思稍微缓和些。
她坐在干柴堆边，看着他拖着带伤腿去又回，啃着冷馒头时候，就眼泪汪汪。
江怀越坐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隔会儿才道：“太苦，是吗？等到连山关，好好休息下。”
他回过头，见相思正在穿衣服，便又转过身去。过会儿，她才道：“今天要走吗？”
“要。”江怀越说声，便打开床头箱柜翻找起来。相思蹙眉问：“你还要找什？”
“衣服，防身兵刃。路上万有情况都用得到。”说话间，他已将这户人家没来得及带走几件袄子都拿出来，选件穿上，而把自己原先长袄和盔甲放在箱子里。随后又从墙角搜寻到把锋利短刀，用布包起别在腰间。
相思见他穿着那件洗发白蓝袄，不由道：“这样看上去真成个打猎年轻人。”
“那有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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