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这是您要
查
。”他将之递上去，叹气道，“隔着那
久，您又想到捡起来要查馥君去世前接触人，去过地方，手下弟兄们差点把腿跑断！”
江怀越展开纸条，看着密密麻麻字迹，淡淡道：“知道
，赏赐少不。”
杨明顺哎
声，转而又谨慎道：“其实大人，您就不在意为什这次
外界议论他自然知晓，只是充耳不闻而已。静夜独坐，他依照习惯还是边在纸上写着需要解决问题，边思索对策。
房门轻扣，江怀越头也没抬，就说：“进来。”
杨明顺从外面闪身而入，在这样情形下还能进此处，除他没别人。
“那套说辞管用？”江怀越直接问道。
杨明顺苦笑道：“万岁和裴炎都觉得意外，不过督公，您也别怪想出这理由。要在老家那边正好找到个女儿不在家，还真是凑巧才有这家！”
江怀越有什风吹草动，她就会出来为他说话，俨然是他庇护般。
“你和江怀越也算熟悉，你觉得他会贪恋女色，在军中肆意妄为？”承景帝看看金玉音，问道。
金玉音略微扬起眉梢，表示小小惊讶，继而又释然笑。“臣妾直以为江大人是个不会轻易动心人，甚至于，臣妾都不知道到底怎样女子才能令他付出情意……这样人，恐怕不像是会在军中肆意妄为，留宿女子吧？不过……”她顿顿，又敛容道，“这事当然是要看万岁如何想，臣妾不敢再多言。”
承景帝颔首，与心直口快荣贵妃相比，金玉音始终保持平静风姿，多年前也许他还只是有所好感，如今人到中年，却觉得这样清淡有致佳丽也实在难得。
“余德广！”承景帝提高声音。
“别到时候那个丫头突然又出现，那你罪名可算是欺君！”
“您放心，那丫头其实是和人私奔走，那同乡老叔正愁得不敢声张，如今又得那多银两，就算他女儿回来，也准不让她说出实情。”
江怀越点点头，他本来也没指望此事能隐瞒永久，只是拖延时间权宜之计。
“相思还好吗？”他沉吟再三，终于问道。
“在寺里藏着呢，您尽管放心。”杨明顺又从帽中取出根竹管，倒出折叠细致纸条。
余德广应声出现在门口。承景帝道：“明天早，带江怀越去南书房见朕。”
“遵旨。”余德广恭敬领命，退下去。
*
弯月悬于冷寂夜空中，行云淡淡，时而掩蔽月光，时而又牵散如纱。
西华门秉笔值房中间，如今变成江怀越暂住之处。说是暂住，其实形同扣留，只是没有下狱，就这还引来朝臣不满，认为既然被弹劾调查，就应该移送司礼监甚至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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