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身在局中,就不想知半解,这是臣为人之道。”江怀越虽然语声清和,其中之意却坚定不移,“王爷想必也知道,臣,已经打开过盒子。”
辽王盯着他打量再三,冷哂声:“你既打开过盒子,看到里面东西后,难道还想着要尽忠于当今万岁?当年先帝直想要改立为太子,只因朝臣迂腐多有阻扰,但他亲口对母妃说过,将来定会废掉太子让继承大统,谁料此话过后不久,先帝染病不起,短短月便撒手西去,留下遗诏也未能更改大局。母妃痛哭无奈,眼睁睁看着被迫就藩,心里满是不甘却又无能为力。这去,便是十多年。”
“直到盛文恺出现在您面前?”江怀越问道。
辽王颔首:“起初不想见这寂寂无名之辈,但他说其父与云岐曾是故交,他又差点成为云岐女婿,对当年先帝病故之事有密报要禀,才让他进来。再后来事,你应该也知悉不少。”
“是他父亲在临终前,将从云岐那里听来宫闱秘事告诉他?”
峙,楼下又有仆人迎上,将他领上高楼。
层层玉帘撩起,坐在其间人扬起下颔,朝着他道:“掌印大人,晃几年没见,看来依旧风采不凡啊。”
江怀越作礼道:“先前江某来辽东抗击女真,就想着要拜见王爷,不想来去匆忙未能如愿,这次倒是终能再晤。”
辽王笑:“掌印真是会说话,你原先躲还来不及,哪里会想着前来拜见?就像这次,若不是想法子找你过来,你不是还留在延绥呢?”
江怀越哂笑声:“臣只是内宦,本来就不应与藩王有过多牵连,若是被万岁知晓,只怕对臣和王爷都有不利。”
“不然呢?否则以他这样身份,又如何得以调入左军都督府?”辽王说到此,不由又沉声道,“盛枞在临终前,向盛文恺说道,先帝并非因病而死,云岐心怀愧疚藏下证据,可惜未能送出就被曹经义带人抓捕回京,拷问致死惨不忍睹。依看,这也
辽王睨他眼,起身负手走至近前,冷冷道:“你可不要忘记,在南京时候,是怎答应程亦白。还是说,掌印当时是敷衍事,从始至终都把本王不放在眼里?”
“臣不敢。”江怀越低下视线,淡淡道,“当时程亦白找上门来,臣就知道难免会有现在这样局面。臣有再大胆子,又岂敢戏弄王爷?”
“那东西到底在哪里?”辽王不再温文尔雅,目光灼灼,语气生硬,“如此重要物证,你应该随身携带,不可能留在他处!”
江怀越沉默片刻,道:“王爷那多年对此物志在必得,臣斗胆,请问句,您是如何知晓此物存在?”
辽王反问道:“你为什要打听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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