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如果那宫女所生并非褚家后代,皇上却听信他人糊弄,将此子接回宫中,那才是丢尽皇家尊严!”太后说着,又用尖刺般眼神扎江怀越下,端着架子道,“江掌印,听闻你在背后出谋划策,为就是确保此女顺利生下孩子,哀家问你,此事跟你有何关系?你都已经远离京城,为何在这事上格外用心?难不成……”她有意放缓语速,笑笑,“难不成是哪位嫔妃自己无法生养,便想借着这样机会将此子收为已出,也好稳固地位,重得恩宠?”
在场之人皆听出她言外之意,他江怀越个已远离后宫内侍,本来应该不再掺和,如今明显是想借机给荣贵妃抢来后嗣,才如此尽心尽力去保护小穗和她孩子。
“太后娘娘所说似乎有些偏颇。”江怀越不卑不亢答道,“刚才臣就已经说过,贵妃娘娘若是真存心争宠,早就对万岁温和顺从,何必采用这些复杂手段?再者说,小穗临产之时,朝中数位臣子,甚至包括永清公主驸马都在小公爷私邸,臣当时却尚未抵达。莫非宿小公爷会串通众臣偷梁换柱,将其他孩子冒充说是小穗生下?万岁与太后若是还有怀疑,大可召见鲁正宽鲁大人与驸马喻泽等人,亲自过问查证,看看有什人胆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事情!”
金玉音瞥太后眼,太后紧抿双唇,忽而冷哂不已:“你以为有群臣作证就能确保婴儿血统?那个宫女总不见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生育,如果房中私下藏另男婴,待等时机恰当你们再抱出来假戏真做,就算庭院里有再多见证人也是枉费!皇上可别忘,当年先帝在位时,就也曾有女官声称得到临幸而受孕,结果却是和侍卫苟合而来……”
她话未说罢,承景帝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愤恨,寒声道:“太后娘娘,众人面前还请你自重身份!说出这样话语,也不怕有辱皇家身份?!”
江怀越眼风扫,余德广随即下跪道:“当日万岁心情烦乱,在批阅奏章后自斟自饮,带着薄醉进景仁宫,本意是想悼念惠妃娘娘,谁料小穗竟在里面。小当时生怕万岁触景伤情,是步都没离开过景仁宫大门,若要问起具体日期,小早就命人记录下来,皆是有凭有据,怎会出错?”
太后正欲呵斥反驳,直静默旁观金玉音忽然幽幽道:“太后娘娘,您对这小穗还真是不依不饶。先是命人暗中收买司礼监内侍,寻找机会想要致使小穗流产。此后又痛下毒手,命人要将小穗活活勒死,若不是亲耳所闻,又怎能相信?”
“金玉音,你在说些什?!”太后脸色煞白,“何曾叫人做出这些事情?!那个小穗不是被你藏在太液池吗?怎可能派人去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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