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许多未曾长大就夭折伙伴样无辜死去,至少,也该在日月星辰间,留下抹光亮。”
他眼里浮起断崖绝流般荒凉,带着渺茫无奈笑,又道:“这些道理,不正是当年,你在山巅树荫下,教导给吗?为践行先生教诲,忍辱偷生十余年,最终却在京城与你重逢……先生,众人口中江怀越行事不讲人情规矩,只凭喜恶任意妄为,甚至为扳倒对手而不惜造假诬陷,可这切,如非你当年所赐,又何至于此?”
“你凭什这样说?”沈睿语声僵冷,面容顿滞。
“在南京时候,你说自己当初去辽东是投靠亲戚,被他推介才进辽王府邸。但已经确认过,当年引荐于你,正是曾经率兵围山,攻下瑶寨两广总兵。”江怀越目光生寒,缓缓道,“个被革除功名书生,又怎会被总兵带去辽东,推荐给辽王?陶先生,你当年进入瑶寨,到底是怀着怎样目?”
沈睿瞳孔收缩下,冷淡道:“进入瑶寨,是你父亲盛情相邀,并无什目。”
“那你为何会在离开京城之后,不远千里赶赴西南?”
沈睿眼里流露几分负痛之色,哑声道:“你不是已经查探来历吗?弘正十九年那场科考案,只因揣摩到主考心意,那些平庸考生嫉贤妒能,联名上书,非但害得主考官章大人被贬流放,还断送功名与前程,使得十多年寒窗苦读皆为泡影!还有什脸面再回杭州,难道是要让舅父气得病不起吗?”
“所以你只是随意选择去路,浪迹天涯?”江怀越目光直锐,“却得知,当年那位对你有知遇之恩主考官章慜大人,正是被流放至云南。你离开京城后不往其他方向去,却同样往西南带行进。在离开京城那段时间里,已经派人找到当年曾与章大人同在云南名底层官吏。据他回忆,章大人在历经艰难抵达云南永昌卫之后,曾有名年轻文人亦风尘仆仆前来拜访。章大人在见到此人后,老泪纵横,情不能已,与这年轻人闭门长谈,许久之后才亲自将其送出卫所。”
沈睿脸上表情越来越冷峻,动不动地看着江怀越。
“先生,章大人因为你而被流放云南,你又前途灰暗无家可归,是否正是在这样茫然之下,你追随章大人跋山涉水到云南,向他倾吐心声?而章大人对你无辜遭难,也深为同情,他虽已落魄,但毕竟根基还在,而两广总兵黎昇是他多年老友,听闻他遭遇后,曾经写信安慰,并派人送来丰厚物产。”江怀越打量着沈睿,沉声道,“是否可以这样推测,章大人得知你今生再无可能通过科举进入官场,施展抱负后,大为痛惜,因此通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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