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恺?”承景帝沉思片刻,目光渺远,忽而又道,“宣他进来。”
声声
裴炎见承景帝神情有异,更是抬起头直视余德广:“怎,他原先经常找机会与贤妃娘娘说话,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娘娘行为端庄不给他机会,谁知道他会不会怀恨在心,公报私仇?!要是你说指责毫无依据,那江怀越对贤妃娘娘诬陷岂不是也样如此?!”
“休要再胡言乱语!”承景帝愠恼斥责,然而心绪更加烦乱。
外面又有脚步声迫近,内侍高声通传:“江掌印回来!”
承景帝阴沉着脸,看看裴炎和余德广,终于发话让江怀越进来。
江怀越星夜赶回仍脚步轻疾,到近前当即拜倒:“万岁,臣先前说那个男子沈睿,已经被找到。只是……”
着前额坐在几案后,余德广不无担忧地在边劝说:“万岁,您还是先休息会儿,有什事情他们自然会通传上来……”
“贤妃那边还没有消息?”承景帝紧锁眉头问。
“稳婆已经进宫,陪在身边。其余人都被清退出来……”余德广小声道,“但小安排人盯着呢。”
承景帝长叹声,不再发问。正在这时,殿外脚步匆匆,內侍奔来报说:“裴公公从长乐宫回来。”
“传!”
“只是什?”承景帝不禁发问。
“只是,他眼见走投无路,已经引刀自尽。”江怀越说罢,瞥眼站在边裴炎。
“自尽?!”承景帝震,“那岂非是死无对证?!”
裴炎冷哂道:“万岁明鉴,这人死,江掌印完全可以任意编排,哪还有半点可信之处?”
江怀越看都没看他,朗声道:“虽然沈睿已死,但他自尽之时,除臣在旁边外,还有左军都督府盛文恺盛大人。万岁若想知道详情,可命他进来回话。”
门扉开启,裴炎神情紧张地进入内室,跪拜道:“万岁,稳婆说贤妃娘娘腹中婴儿胎位不正,很是难办。”
承景帝脸色晦暗,心中滋味复杂难言。如果先前没有发生这些事情,眼下听到这样消息,只怕他会心急如焚。然而江怀越说到那个沈睿和贤妃关系,令承景帝实在难以想象。
在他心中,金玉音直都与其他妃嫔不同,气质如兰高雅淡泊,怎会……
“万岁,其实有句话小直不敢明说……”裴炎犹豫半晌,试探着抬头看看承景帝,见他望向自己,便大着胆子道,“江怀越此人,早在贤妃娘娘还是女官之时,就对她存有觊觎,只是碍于身份没敢行动。而后娘娘得到万岁宠爱,他看在眼中,是既悔又恨……”
“裴炎!你怎能这样恶意中伤江掌印?!”余德广忍不住低声呵斥,“毫无凭据话,也敢在万岁面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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