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音躺在那里,紧紧攥着被褥,双目盯着床帐间悬垂金银角坠。
“若不是这次东窗事发,娘娘是打算瞒天过海,用你与表哥沈睿孩子来冒充为皇家后代吧?”江怀越顿顿,又道,“娘娘真是胆大妄为,竟连外男都敢引入宫苑,还与其私通往来,你就不怕有朝日事情,bao露,两人连带那孩子都会死无全尸?”
金玉音唇边浮起丝冷笑。“你现在可以尽情诬陷,是不是?是见过名內侍,他后来去哪里,又怎会知晓?还有孩子,出生不久就没气息,却还被你如此侮辱……江怀越,你心,还有半点人情吗?!”
“诬陷?娘娘到现在还是如此自信?”他摇摇头,“只要将曾经见过那个陌生內侍宫人们带到沈睿尸首前,他们经辨认确定,你与沈睿私通行径,就是毋庸置疑,铁证如山。事已至此,你还要强横到几时?!”
刺骨寒意直灌全身,金玉音嘴唇都在发抖。
空白,她甚至根本没有去想,那个刚出生就被从她身边抱走孩子应该是什样子,也不愿去想他们会如何紧张地救治。
直至那个宣告传来,她那颗已经形同死去心,才真正结冰,裂缝。
而后,江怀越声音又响起。
他果然还是来,是来看看她会不会难产而死?还是看看那个孩子,是否已经死去?
金玉音虚弱地笑笑,哑声道:“江掌印,你来。”
“你……你说什
江怀越回过身,屏退屋内其余人等之后,才隔着帘子,沉声道:“娘娘,你用催生药,是不是?”
金玉音望着缀着流苏床幔,没有说话。
江怀越深深呼吸下:“在乾清宫那边时候,你假装腹痛难忍,却不让稳婆接近。直至众人将你送上辇车,你才趁着那个独处机会,服下事先带着催生药。因此回到长乐宫之后,你开始真正阵痛……那个孩子,是被你强行催产而死。”
她紧抿着唇,过片刻,才道:“江掌印,你就这样对待个刚刚从鬼门关闯过,孩子却因早产而死母亲?你说催生药,只是无中生有杜撰!”
“娘娘,你还要坚持到什时候?”他站在帘子那端,颇感可悲地冷哂声,“要不要告诉你,贾有立和胡容都已经先后招供,说你曾在刚搬去太液池之后,独自去崇智殿参禅静坐,而裴炎则带着名陌生年轻內侍进入崇智殿。在他进入大殿后,裴炎与其他宫人全都退下,整个佛殿之中,唯有你与那人相处良久。事后,你们说这位內侍精通佛理,是专门唤他来为你讲解经书,可奇怪是,其他人却都说在宫中从未见过此人。而且,在来去数次后,他也就此不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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