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避雨亭依旧静静朝着河流而立,水面泛起金色涟漪,明闪闪耀人眼眸。远处有船只缓缓行驶,打鱼汉子赤着脚在船头唱着粗犷歌谣,船舱内传来女子爽朗笑声。
河岸边有货郎挑着担子沿街叫卖,声声高昂悠扬,伴着手鼓铃音,洒满街巷。
洪三娘和巧儿忙叫着不能要,孩子却不懂事,只拽着玉佩不肯撒手。
“没事,算是份谢礼。以后,若是遇到什难事,也可以来京城找。”江怀越平和地道,“咸宜坊鸣玉街,江府,和相思就住在那儿。”
洪三娘母女自是感谢不尽,江怀越向她们道别,带着相思上马车,又向戴俊梁道:“往后如有需要,你可拿着给纯儿玉佩直接去大名府,就说名字,府尹不敢怠慢。”
戴俊梁笑着道:“多谢大人,只是倒希望千万不要有这样天。”
“那是自然。”江怀越亦微笑,相思与众人再次道别珍重,车帘缓缓放下,随着长鞭扬起,这辆马车朝着升起旭日驶向前方。
吃什,再跟们说啊!”洪三娘和巧儿很是高兴,相思亦不由偷偷看着江怀越,抿唇笑。
*
入夜之后,相思才跟着江怀越起身告辞,离开酒馆。此后,他们在大名府暂留两天,相思后来还带着江怀越回到酒馆,回到她曾经住过屋子,指着还留存着桌椅说起往事。
离开时候,洪三娘家人将他们送出巷口,依依惜别,不忍分离。
相思道:“等们从南京回来,再过来拜访你们。”
……
在马车即将驶离魏县时候,江怀越听到滔滔水声,抬手撩起帘子看看,忽然道:“停车。”
“怎,大人?”相思纳闷道。
“跟下去看看吗?”他只是淡淡地道。
她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但还是随着他下车,跟在江怀越身后,慢慢走向石岸边。
“好,等下次再做上桌拿手菜等你们!”洪三娘拉着她手,千叮咛万嘱咐,“这去南京得好多天吧,你以前就身子娇弱,要千万仔细。哦,对,要是发现有孕要多躺,俊梁媳妇开始就这样……”
戴俊梁咳嗽声,朝着斜侧叫道:“纯儿,你带着弟弟又乱跑!”
洪三娘和巧儿这才发现两个孩子跑,连忙去卖糖葫芦老头那儿想把他们抓回来。江怀越望眼,上前取出铜钱,给两个孩子各自买串,递到他们手中。
兴子边舔着糖葫芦,边又好奇地要抓他腰间玉佩,含含糊糊地叫道:“大鸟!”
“这是海东青,种猛禽。”他颇有耐心地给这个不到两岁孩子解释,见纯儿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从腰带上解下玉佩,递给纯儿,“可惜只带块,给你和弟弟起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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