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不说话,相思却道:“小公爷这话又不对
江怀越谢恩过后,带着相思离开钟粹宫。
分别那天,纪太后用绢帕拭着眼泪,对相思道:“知道你们想远离争斗,但如今皇上还年幼,又不懂那些权术制衡,江大人是能够全心依托人,你们在南京休息段时间,往后还是得回来。”
相思应承道:“要是娘娘真急需他出面帮忙,只要下道口谕,大人不会袖手旁观。”
“那样就好……”纪太后幽幽叹息,望着两人身影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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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也只好叹息声:“物极必反,希望江大人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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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之口虽可堵,民间各种传言却难以杜绝。这年入秋后,江怀越向纪太后提出想要离开京城。
纪太后惊,问及原因。他只是说如今内阁成员与自己时常政见不合,他身份又尴尬,若是长久留在京城,恐怕对朝政,对纯和帝以后学习执政都有阻碍。
“政见不合不也是常有事吗?七嘴八舌哪有人人都个心思?”纪太后思考会儿,道,“你是怕别人说你把持朝政?还是怕以后皇帝年长些,跟你也起矛盾?”
将北京城府邸交给管家和春草夫妇打理之后,时隔多年,江怀越与相思终于又回到南京。
宿昕与富阳侯女儿成亲,大女儿已经三岁多,小儿子也满周岁。他自然是再不能像年少时那样纵情肆意,看到江怀越与相思乘着船由北往南路游玩回来,艳羡不已,喟叹不已。
“现在真是好似断翅膀雄鹰,言难尽呀!”
相思笑笑,江怀越道:“以前你也不是雄鹰,充其量不过是流连花丛蝴蝶罢!”
宿昕连连挥手:“就算是流连花丛蝴蝶,也好过不解风情泥胎木塑,只可惜,这泥胎木塑运气倒是比还好……”
江怀越笑笑,拱手道:“实在是在宫里待得太久,成天思前想后,有些累。再者臣事务繁多,总把静琬个人留在家里,这多年也有愧疚,想多点时间陪着她,愿娘娘成全。”
纪太后很是怅惘,自己和幼帝依靠他那久,如今他忽然要走,内心是极为不愿。纯和帝得知此事后,也闹着不准相思走。
两人只得改换说法,说是相思是南方人,每年冬天在京城都小病不断,今年才入秋就格外寒冷,恐怕又要大雪封城,因此为着相思身体考虑,希望能先回南京去过冬。
纪太后知道他们意思,也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道理,便说服纯和帝,让他同意江怀越带着相思去往南京。
“可是南京守备太监已经有人在做,江大人先陪着云姨去养好身体,等来年春暖花开,再回来!”纯和帝异常坚决地给出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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