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兄你联起来看——炭行谭力、鱼行于富、猪行朱广。”
“果然——姓都和行名同音,这巧?”
“这应该不是巧合……”
地下暗室门打开,邱菡正在给珑儿穿衣,回头看,仍是那个猩猩样汉子。汉子先望眼邱菡,随后朝珑儿和坐在床边玲儿望过来,邱菡觉得那目光古怪,顿时紧张起来,忙用身子挡住珑儿,只手不由自主护住玲儿。那汉子却转过眼,侧身站到门边,让个人走进来。
仍是昨晚那个老妇人,手上也仍端着个托盘。
邓兄已经看到?”冯赛苦笑下。
“才看到,三桩事堆挤到处,似乎不好办哪。”
“来求邓兄给开具三份公文。”
“什公文?”
“搅扰炭行、猪行、鱼行那三个商人,已经触犯交易法中‘较固’‘参市’之律,三桩讼案首先该传问这三人。得赶紧去寻这三行供货商,怕他们不信,所以求邓兄开具公文,证明三人虽未定罪,但已是疑犯。”冯赛刚才已想好这两条刑律,“较固”是垄断其利、障固其市,“参市”是高下其价、惑乱交易。
她将饭碗菜碟摆到桌上,把邱菡昨晚收拾到边碗碟垒在托盘里,转身端出去。接着个十来岁绿衣姑娘走进来,模样乖巧,手提着只铜水壶,手端着个铜面盆,她扫眼屋内四人,似乎有些好奇。但随即便把壶和盆放到门边,将搭在肩上两方干净帕子搭在壶把上,接着提起马桶出去。那汉子随手关起门,又锁上。
邱菡看桌上饭菜,四碗三脆羹、笼笋肉夹儿,另有醋鲞、瓜姜、鲊脯、鲜蔬四样下饭菜,仍然十分精细。她又纳闷起来,这些人如此仔细善待,不像是要做什恶事。她细细回想那猩猩汉子眼神,乍看起来十分凶,bao,但背后似乎隐约有些不忍,甚而还有些不安。难道这些人并没有恶意?但又把们母女软禁在这里,究竟想做什?
“姐姐,先洗脸吧。”柳碧拂在旁轻声道。
邱菡回头看眼,柳碧拂脸上已经全无惊慌,又恢复常日清冷淡静。自从冯赛
“也想到这两条。这个好说,你稍等。”邓楷转身进去,过半晌,拿着三页纸出来。
“多谢!”冯赛接过来看,是官印文书纸,三份内文大致相似,只是姓名行业不同。第页上写着:
今有商人朱广,断拦汴京猪行货源,欲专其利。更高下其价,扰乱交易。已触较固之律、数犯参市之禁。开封府传召问讯,其人畏避隐匿。若有知情不报,视同匿赃庇盗。
冯赛这才知道搅扰猪行那个商人叫朱广,再看后两个名字,他立时道:“这三人姓名都是假冒。”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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