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孙献笑着问。
“不对……”黄胖咂嘴道,“蓝猛和巡卒若直是合谋做局,蓝猛是官长,自然要抽大头,若赔,也是均摊到各人头上。蓝猛输三千贯,自然不会独自受损,均摊下去,人也得三百贯。这数目,那些巡卒也受不起。他们何必自找这大苦头?还有,这些巡卒若真是串谋做局害蓝猛,蓝猛输,他们自己多少也得输些,这样才能瞒过蓝猛。这算,他们输就不止三千
“上个月月头,蓝猛输大笔钱。”
“多少?”
“三千贯。”
“这多?!”
“然而……”
“对!”皮二咽尽嘴里糕,头凑过来,“他们是合伙做局?”
“嗯……猜不止蓝猛独来独往,恐怕他那些巡卒也都独来独往,彼此装作不相识。到赌桌上,合成个局来诈赌。”
“有道理……”黄胖点头道,“连蓝猛带巡卒,十个人,若合起来赌,就算诈谋不成,他们每场有输,有赢,回去后大家均摊,损有余,补不足,输得也就有限。”
“确有这种合伙使诈赌局,听见过。”管杆儿道。
“不对!”皮二忽然道。
”
“他手底下那些巡卒偏偏也都去章七郎酒栈赌。”
“东水门外,只有章家有赌局,若来这里,自然都要去他家。”管杆儿道。
“蓝猛虽然官阶低微,但毕竟是官长,和那些巡卒同在张赌桌上,多少有些尴尬不自在。照常情来说,那些巡卒都该避开才对,这京城赌局何止千百家,哪里不能去,为何反倒全都凑到章七郎酒栈?”
“这倒是……孙哥儿瞧出什来?”黄胖问。
“其他巡卒却都各赚笔,而且不少。”黄胖接道。
“绕糊涂,这个怎说?”皮二撮起眉头。
“蓝猛和巡卒做局,起赚钱,最后蓝猛输大笔,那些巡卒却都赚,而且他们赚这钱都不敢跟人讲……”孙献提示道。
“那些巡卒私底下串谋起来,反倒诈蓝猛局?”管杆儿道。
“他们这串谋自然绝不敢泄露出去。”黄胖补充道。
“什不对?”黄胖问。
“他们伙不伙、诈不诈,干们什事?他们这局若做熟,常年稳赚,又何必偷库钱?他们若没偷库钱,咱们要查事便没想头。”
“是啊。”黄胖和管杆儿起皱眉。
“哼哼……”孙献却笑起来,“这里头还有内文。”
“什?”
“猜……那些巡卒全都去章七郎酒栈,恐怕是蓝猛召集。”
“他带着手下起去赌,有什不妥?”黄胖又问。
“蓝猛召集他们去,自己却又始终独来独往。”
“他是官长,自然不会伙着手下来去。”管杆儿道。
“恐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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