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还不知道,姐姐自己得保重。你做娘旦有什不测,她们两个就算能活下来,没娘,该倚靠谁?”
邱菡听,伸手扒住墙,哭得更大声。
柳碧拂并不劝她,等她哭够后,才轻声道:“姐姐歇歇吧。”
两人摸到桌边,默坐良久,柳碧拂忽然轻声说:“那天晚上也是这黑,娘让跑,不跑。她就狠狠拧
“相公若知道,不知该有多伤心呢。”
邱菡听,心里颤,又阵酸楚。这多天,不知道冯赛在做什,为何不来救们母女?他恐怕巴不得远们,又去寻什奴去。可怜关在这黑屋里,玲儿和珑儿又不知在哪里,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她越想越伤心,眼泪顿时涌出来,幸而柳碧拂看不见,她便任由泪水淌着。
“姐姐不为自己想,难道也不替玲儿和珑儿想想?你若死,她们怎办?”
“她们在哪里?你瞧见她们?”邱菡忙站起身。
柳碧拂却不应声。
“恐怕只能等汪石回来。”
“他若不回来呢?”
“他若真不回来,这事就难办,贴上三十万贯,鲍家几代元气恐怕也就丧尽。”鲍川露出忧色。
暗室门又开,进来不是那送饭老妇,而是个纤细女子身影。那女子进来后,门又被锁上。
“姐姐——”是柳碧拂,她恐怕不适应屋中漆黑,站在门边不动。
易务替他担保申领官贷。”
“他来历,鲍兄可清楚?”
“他说向在河北、山东贩运粮食。”
“他那十万石粮食是从河北、山东运来?”
“嗯。他说从未到汴京做过生意,这次听朋友提议,才运过来碰碰运气,却不知正好碰到粮荒。”
“碧拂,怎?”邱菡等片刻,仍不听见回应,不由得走到门边,摸着黑触到柳碧拂手臂,忙把抓住,“你看见玲儿、珑儿?”
“没有。这两天,他们把关在另间屋里,偷偷向那个老妇人打问,外面有人看着,老妇人不敢出声,只苦着脸摇摇头。”
“他们究竟把玲儿、珑儿怎样?”
“也不知道,不过,她们应该还活着吧。”
邱菡听到最后那个“吧”字,心里揪,忍不住又哭起来,抓着柳碧拂手臂始终未放开,心里惶惧无依,想抱住她狠狠哭场。柳碧拂却伸手将她手拨开,稍稍向后挪些。
“嗯……”邱菡轻轻应声。
“姐姐还好吗?”
“嗯。”
“你险些连也烧死。”
邱菡没有应声,当时她心里确这想过。
“鲍兄可曾到河北、山东收过粮食?”
“只去过几回。”
“去那里听说过这人吗?”
“没有。”
“眼下鲍兄打算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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