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隔天送
回。刚还送
来，才走不久。”
“他们是从哪里来
？”
“陈桥镇那边。怎
，冯二哥？”
“哦，
有些事要问他们。”
“那你只能等后天上午再来。”
睿其思，心无所不通。
——王安石
冯赛忽然想起件事，第眼看到汪石，他就觉得面善，之前似曾见过。这些天他反复回想，却始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邱迁说起谷家银铺事，竟无意提醒他，之前确见过汪石。
去年，卖木炭朱十五兄弟两个和另个人，起来求冯赛替他们寻个活路。冯赛手头事情正忙，想起谷家银铺正在寻雇人工，便让柳二郎带过去。当时直是朱十五在说话恳求，他兄弟和另个人只跟在后面，冯赛也只扫眼。朱十五兄弟两个只是般穷苦人，并没有什，那另外人却略有些不同，虽然也是布衫草鞋，身脏旧，但身材有些魁梧，尤其是眼神，不像般穷苦人那卑弱，透着些愤愤不得志傲色。冯赛当时见，心里略微动，但也仅此而已，随后便去忙自己事情，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回想起来，那人应该正是汪石。
清明那天，见到赶驴驮木炭朱十五兄弟俩时，冯赛就觉得似乎想起件事，但当时心里忧急妻女，没工夫细想。此刻，才猛然记起来。
冯赛却等不得，别过曾胖，驱马向东北边追去。追有三里多路，远远看见前面两个人各骑着头驴子，后面还跟着三头，慢慢走着。冯赛忙加鞭急赶，追上去看，果然是朱十五兄弟两个：“朱兄
那是去年夏末秋初，大概是七八月之间。这说，那时候汪石还只是个衣食无着、到处寻活路穷汉？短短三个月之后，他就已经至少揣着五万贯，去陕西买便钱公据？他那五万贯本钱是从哪里来？跟着谷坤销假钱赚来？但是，假钱利再高，就算十倍利，他也至少得销掉五千贯假钱。而整串假钱自然销不出去，得混着真钱才成，哪怕三比，也得两万贯。京城大商铺，三个月也未必能让这多钱顺利出手，何况他？
或者他真是从左藏库偷来？不对，左藏库那库钱是去年年底才运到京城，今年二月底才飞走，去年十月，他已经带着五万贯去陕西买便钱公据。
另外，广宁监常年都在铸造新钱，每季都要运送纲新钱到京城。孙献为何能断定飞走那库钱是年底那纲？这个得再去问问孙献。
眼下先得找见那个卖木炭朱十五，问清楚当时和他兄弟俩起寻工那人是否真是汪石。
冯赛忙和邱迁起出烂柯寺，邱迁进城去，他则赶到龙柳对面川饭店，进去找见店主曾胖：“曾大哥，那两个卖木炭还往你家送木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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