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
“苏监官左隔壁那院宅子去年赁给
人，当时是鲍五哥做
中人？”
“是啊。”
“那人叫什
？”
“他叫……李二郎，是个书生，来州里应考。”
“阿婆，那钱监家人死之前，左右邻舍没听见什动静吗？”
“没有……”老妇人指向对街，“右边这家是个茶商，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家里只有个小娘子，整天病恹恹，雇个煮饭妇人，叫段嫂。
特意问段嫂，她说隔壁两个小儿女常日哭哭笑笑，吵得她家小娘子心烦，让段嫂买些小孩子吃耍物事，送过去说两回，隔壁才安生些，那几天什响动都没听见。”
“左边呢？”
“左边房主人在州里做幕职官，积不少钱财，宅院都有好几座。他自己住
院，剩下这些全都赁出去。这院宅子去年赁给个人，那人后来走，隔壁犯凶事，这院宅子再赁不出去，已经空半年。”
“赁那宅子是什人？”
低下头，继续做出苦脸，拿着信到后面，找见管家：“管家，家里出急事，得告几天假。”
管家看过那信后，道：“你这个缺儿不能空太久，最多给你十天，十天后，你就不用来。这身衣服留下，这两天工钱也不能给你结。”
邱迁不敢多说话，苦着脸点头答应，道过谢，赶紧回去换自己衣服。陈小乙也走进来，在旁不住地抱怨。邱迁不敢答言，匆忙换好衣服，背起行李，跟陈小乙道别，陈小乙坐在炕沿上，沉着脸只哼声。
“你要走？”窗外忽然传来翠香声音。
邱迁忙走到门外，见陈小乙没跟出来，飞快掏出怀里那小包珠翠钗坠，偷偷塞给翠香：“翠香姑娘，谢谢你。”
“他是何时赁？”
“去年九月底，差三天就是十月份，他说要赁半年，赶今年州里春试。房钱就饶他三天。”
“半
“那人年纪看着不到三十，书生模样，只带个仆人，并没有家眷。住没几天，隔壁出那事，他恐怕也吓到，再没来住。”
“当时租赁这宅院牙人是谁？”
“鲍五，常日在街口那间茶肆里闲坐。”
冯实谢过老妇，走到街口那间茶肆，找见鲍五。
“鲍五哥，能否跟你打问件事？”
翠香接过去捏在手里：“你还回来不？”
邱迁不知道该如何对答，只能含糊点点头。
“不许不回来！”
冯实在间茶肆里找见牙人鲍五。
他在水饮摊上和那老妇人攀谈时，忽然想起件事：人误食河豚中毒，先会腹痛呕吐，钱监苏敬妻妾和儿女毒性发作后，应该会哭叫呼救。他不由得往苏敬宅院两旁望去，两边宅子门都关着，左边那间似乎还挂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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