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手心里那个纸团,他忙凑近灯光,小心展开,是撕下来小角白纸,上面写着两个字:
救。
沧灵位前,微垂着头,并没有看他。她身后七八个仆婢,几个跪着,几个靠墙站着,全都在打盹儿。只有那个细长眼婢女还清醒着,她跪在冯氏身侧,扭头朝蒋冲望
过来,眼里微露出些笑。
蒋冲脸红,忙伸手去抓木槌,木槌却滚到
身前两尺多远
地方,够不着。他
腿已经盘曲得僵硬,动不
分毫,只得尽力伸直手臂,够
半天,才总算够到。他攥紧木槌,敲动木鱼,又继续胡念起来。
从中午进来开始念,只在傍晚歇片刻,吃
点斋饭,净
个手,而后便
直念到现在。他
嗓子早已干哑,越发听不出在念什
。浑身更是疲乏得几乎要瘫化。他
边念,心里
边抱怨,好不想,歹不思,偏生要捡这
桩苦差事来做。从小到大,虽然从没富裕过,却也从没遭过这种罪。
然而,他却不能停。
不知道又念多久,他又昏昏欲睡,木槌再次从手中跌落。他忙又惊醒,伸手去捡。扭头见那个细长眼婢女凑近冯氏,轻声说
句话,冯氏点
点头。那婢女便站起身,后面两个仆妇也忙都站
起来,
起扶起冯氏,搀着她向后面走去。
细长眼婢女回头朝蒋冲说:“师父今天也歇吧,明天再念。”
蒋冲如同听到大赦,忙点点头,刚要爬起来,却见膝盖旁边有个小纸团,不知什
时候丢在这里
。他微
纳闷,伸手将纸团抓在手心里。这才费力爬
起来。
个年轻男仆擎着盏油灯,走过来说:“请师父跟
来。”
蒋冲腿僵得动弹不得,拍打阵,这才勉强能走,连瘸带跛,跟着那男仆走到西边
个小院。那男仆打开右边第
扇房门,将油灯递给蒋冲:“师父就在这间厢房安歇吧。”
蒋冲道声谢,接过油灯,慢慢走进去,房间里布置得十分清整,陈设比堂兄蒋净家
客房要雅气许多。他见那男仆回身走
,便关上
房门,将油灯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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