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下,减宣独与杜周商议:“看来老儿与盗马贼并不相识。”
杜周点头不语,心里沉思:硃安世已犯滔天大罪,逃命唯恐不及,怎还有功夫在这里约见老儿?
“那店主偷听到老儿有东西托硃安世护送,什物件这贵重,值得舍命?”
“不是物件,是人。”
“那小儿?”
减宣听见,忙命吏役将老人浑身上下剥光,全都交给杜周长史。
老人披头散发、赤身露体,跪在地上,木然低首,听之任之。
杜周随行令丞知道惯例,向是先打再问,便命道:“笞五十!”
吏役将老人俯按在地上,压住手足,刑人手执五尺竹笞,挥起便抽。这刑人是惯熟,知道这五十笞是用来威慑犯人、逼其就范,所以并不用全力,只寻最怕痛处,笞笞触骨。那老人却始终忍痛不叫,只在喉咙里发出闷哼之声。
五十数满,令丞等老人缓过气来,问道:“你和那硃安世可是旧识?你们在客店会面所为何事?”
月百八十斛;右扶风为两千石,每月百二十斛。(参见唐代杜佑《通典·职官》)]但仍属平级,杜周见他如此恭敬,知道他已有防备,有意做出这番姿态。当务之急,是要同心协力捉住那盗马贼。于是,他等减宣拜半时,才急忙下车,伸手挽住,脸上扯出些笑意:“你之间,何必多礼?汗血马失窃,事关重大,还望减兄能鼎力相助。”
减宣忙道:“此是卑职职分所在,当然该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两人相视点头,心照不宣。
减宣随即道:“盗马贼还在城中,正在细搜。已捉到个与那盗马贼相识之人。请大人上车,进城亲审。”
两人进城到府中,杜周顾不得劳累,马上命掌灯,同减宣提犯人审讯。
“嗯。”
“那老儿豁出性命要保住秘密,那小儿恐怕干系不小。”
这向,司马迁都
老人趴在地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像是没有听见。
令丞问几遍,怒道:“再笞五十!”
刑人举笞又抽,这次下手加力,招招狠准,务使极痛,又不要他命。老人再忍不住,痛叫出声,却并不喊饶。
五十笞又完,老人已疼昏过去。
减宣令人抬回狱房。又命提客店店主与客商审问。店主、客商都惊慌至极,搜肠刮肚,把所见切细枝末节尽数交代。
犯人提上来,杜周看,只见犯人脸上血肉模糊,纵横几道剑伤,犹在滴血,满襟血水湿漉。虽然如此,却挺身而立,并无惧意。
减宣道:“这老贼怕被认出身份,先割伤自己脸面,然后才要自刎。”
“搜出什没有?”
“只有个水囊,几块干粮,两串铜钱。”
杜周转头吩咐身边长史:“衣物再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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