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乡中
学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家底，尤其是家里有多个孩子，或者有病人，能接着读高中已相当不易，再拿钱出来，那是非常困难。
至少有三分之
人面露难色。
只是大家年纪相仿，都不好意思站出来罢
。
杨锐果断摆摆手，道：“大家都知道
有稿费收入，暂时呢，也没有多少要花钱地方，锐学组就是为帮助大家学习而组织，不能反过来增加大家负担。所以，亏钱还是
罪犯，追究责任。实际上，是否严重并没有严格界定，这才是真正严重事。最终，到82年底，全国立案16.4万件经济案，结案8.4万，判刑3万人。在今人看来应当是优秀乡镇企业家著名柳市“八大王”，最倒霉坐四年牢，潜逃最久翻三年垃圾箱，最终八大王因为政治因素翻案，结论是“除轻微偷漏税以外，符合中央精神”。
换个方向来理解，即使你吃透中央精神，但要是没背景没运气，照样有可能倒在82年经济整肃运动里，而且，名气越大倒越快。运气若是再糟些，没人翻案话，坐牢到90年代乃至21世纪都不稀罕。
因此，杨锐虽然和史贵说股份事儿，却提都没提建公司之类话。
至于油印考卷利润，他都不准备揣到自己口袋里，而是要以“组费”名义存放支取，用于购买教学和科研设备，化学和生物试剂，甚至给锐学组学员发放奖学金，帮助家庭困难学生，收集现有科研资料，做些验证性实验等等。
总而言之，这些钱，杨锐是毛钱都不会要。最好是有多少花多少。不仅如此，他还定要做到账目清晰，免得“污染”自己干干净净稿费。
这可不是他杞人忧天。所谓有计划商品经济，是84年方有提法，在这个比“市场经济”还保守提法都未出现年代，安分守己做生意，和安安稳稳可是没有丝毫关系。
锐学组显然也有谨慎同学，连喊带叫提出反对意见。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杨锐计划中教材规模，些人在讨论会不会耽误时间，些人在讨论投入能不能赚回来，还有些人担心学校会不会反对……
杨锐小同乡兼同班同学黄仁思考会，凑到杨锐身边，手卷成筒，大声问：“咱们油印教材出售，用什
名义？”
“就是锐学组名义，要是剩钱，就当锐学组经费，亏钱，填上。”杨锐说话时候，周围自然而然静下来，从而让大家听清清楚楚。这也是他最近段时间积威所致。
“这怎行，亏钱应该大家补吧。”王国华连忙站出来。他父亲做邮政所所长，不穷不富，但也不算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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