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房？现在有房子卖？”杨锐开口就知道错
，连忙改口道：“政策允许他买房吗？”
“不是买住
房。”史贵纠正
下，低声道：“是监狱里牢房。”
“什
意思？”
“好像是说他儿子进监狱，在牢里经常被揍，他就求人给换个班房，然后急着用钱，大概这个意思吧。”史贵感慨两声道：“人进监狱，人家可不把你当人，多少钱都是不够花。这孙子估计也快被榨干。”
“哪个监狱？”杨锐估计，霍老四也是用相同手段，他是几进宫大混混，找两个人罩着那小子也是能做到，
杨锐突然心思动，如霍老四这种大混混，舍得拿1000块行贿？
那他也太有理想。
这年月，1000块能买20条胳膊腿。
说不定，是霍老四抓到这个厂长什把柄？
杨锐想不明白，思忖片刻，问道：“老史，这个厂长要钱？有没有说做什？”
牵出来，到时候就麻烦。”
严打结束是87年，换言之，在此之前任何犯罪行为，都是高风险。虽然行贿不算是什重罪，可到司法部门都要用罪犯来充数时候，重罪不重罪就说不清。
要是几十上百元现金，杨锐觉得不会有危险，说不定对方自己都忘。但1000元行贿，想忘掉是有点难。
史贵也害怕，长叹口气。
“解放印刷厂有这火？”杨锐难以置信。
“好像是给他儿子准备，至于做什，
不太清楚。”
“多大儿子？”
“二十岁左右吧，他当时提句，想想……”史贵摆出中老年人思考状。
杨锐陪着猜测：1000块人民币是不够出国留学，现在也很少跨片或者择校费，就是有其他名目，也没有敢收1000元……用于治病？个厂长别权力没有，报销医药费还不是手到擒来……这笔钱不多不少，实在令人疑惑。
史贵想好久，几乎是将酒桌上动作模拟出来，突然拍脑门，道：“知道，他是送钱给儿子买房。”
“火什啊，机器比那个厂长都老，上面给任务也经常完不成。厂长天都在外面跑，工人也就随便上上班。”
“但还是个印刷厂。”
“是啊，再怎烂，也是个印刷厂。”史贵比杨锐更失望，因为他本人不用担任何风险，卖书抽成话，可比卷子赚多多，而且数量也大。
杨锐考虑好阵，还是没舍得放弃。省内印刷厂数过来，个顶个难说话，很难再有这个厂长这直白人，人家至少提出要求。
照杨锐想来，自己社会活动能力还是比不上霍老四。霍老四既然选这家印刷厂，那就有选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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