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做出头事都很危险,而且,哪怕事后证明你是正确,也不定会有合适补偿。比如刚刚过去运动,些人被错误批判,现在平反回来,国家除补偿历年工资以外,很少有额外补偿。失去青春年华不再,失去仕途机会也不会重来,在这股大潮之下,除少数人,大部分人都不能做到官复原职,八九十年代为何有那多副职,自有其历史根源。
“老海,想什呢?”国捷协调小组副组长巫尘远双手抱胸,眼睛也望着实验室里杨锐。
“现在就是脑门糨糊,能想什。”海处长摇头,说:“这事儿,从开始就不受咱控制,巫总有啥想法?”
“能有啥想法,就等着呗。”
“会儿,可就签字。”
西堡中学实验室外,少说有二十多人,心思不属等待着。
隔着不太透明毛玻璃,能够看到杨锐和两名实验助手在里面忙忙碌碌。架子上烧瓶喷着淡灰色蒸汽,地上离心机发出颤颤震动,后者是从西堡肉联厂脏器生化车间借来,专门用辆平板车来送。
海处长夹根牡丹烟,烟蒂结老长,也顾不上弹下,就在地上来回踱步。
不像是其他人,海处长不知道自己是否希望杨锐再验证实验成功。
按道理来说,杨锐成功也不影响他什,捷利康公司要求得到满足,国药外贸多家合资销售公司,经营项目里多每月30千克辅酶Q10,按产值来算,每月少说是30万美元以上,年就是400万,纯利说不定能有三分之。
“是小兵,您是组长,听您。”海处长嘴抿,险些笑出来。
巫尘远哼哼两声,说:“什组长,是副,算,给根烟。”
国内配置,组长由位高权重重量级干部就任,副组长往往负责实际事务。到与捷利康谈判时候也是样,巫尘远就是实际负责人,责任比海处长还大。
看着巫尘远难受样,海处长反而觉得好受,抖出根烟递给巫尘远,然后帮他点上,道:“出门才买牡丹,这还
比起国内10%到30%利润,这个账目怎算怎让人舒爽。哪怕是国医外贸这样大央企,能这样站着把钱赚,其实也不容易。
然而,令海处长不舒服地方也在于此。
如果销售公司每年能结余下来100万美元纯利,难道分给杨锐10万美元?
先不说自己辛辛苦苦工作二十多年,年灰白就赚几千块,这分钱,要是给人抓小辫子怎办?
如今政治风向难辨,处于海处长这种实权岗位干部,都不愿意务实不务虚,因为务虚太危险,说话落地是要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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