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肯定要怕。”
“你怕
能找市委，咱们小老百姓就不行喽。”
“是市科委，不是市委。再说，
也是小老百姓。”
“你是干部，不
样。”老汉挪挪屁股，又道：“孙子今年上中学，就报西堡中学，以后也做干部。”
涂宪本来不准备聊天，听他说到西堡中学，不由继续打问起来。
“刚那人呢？”
“南湖科委
，不认识路，请他们介绍下。”
“是怕去乡镇出事吧？”
涂宪颇有尴尬笑笑。
老汉也笑，说：“没啥，现在车匪路霸确实多，上次去亲戚家，坐也是大班车，路上直接让人抢，说起来丢人，车人都看着，让人家把售票员钱都拿走。”
买衣服都是去百货公司，而百货公司商品，都是放在那里很多年，有型号，从60年代开始卖，卖到80年代末还在卖，工厂也毫不放弃继续生产，连生产线都不用换，省钱是真省钱。
相比之下，北京上海这样大城市就不同，虽然不至于像二三十年后那样色彩缤纷，人们选择总是要多些，百货公司也不至于只有个。
涂宪尽管是般教师，但他或者老婆排排队，总能买到不错物件，这是河东省人比不。
涂宪看看周围来往人，不由笑，说：“是外地来，不过，您怎
知道要去西堡中学？”
“你这样知识分子，老有去们西堡镇。”老汉说着得意笑，说：“你现在坐班车，就是新开，知道不？”
老汉再次露出得意笑容，从腰里抓起旱烟杆，搓上烟叶子，边抽，边念叨起来。
对镇里居民来说，今年西堡中学，委实有不少能念叨东西。
中巴车摇三晃，用两个多
“没抢乘客钱？”
“他们敢！”老汉瞪起眼：“要乘客钱，那不是让人拼命吗？”
涂宪笑着称“是”。
老汉得意，说：“你们大城市里来不知道，有些地方乱呀……不对，你知道嘛，咱怎说着说着说拧。”
接着，老汉就念叨起来：“都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看你是怕嘛。”
涂宪讶然，坐起来道：“不知道，是为什？”
“咱们镇西堡肉联厂，和外国人合建个新厂子，知道不？好多人来考察，咱们西堡镇是出人才地方呢……”
“和外国人合建工厂？”涂宪平日里信息获取渠道就是广播和报纸，身在北京，很难知道河东省发生什事，他倒是知道捷利康在天津建厂计划，对西堡肉联厂却是点解都无。
老汉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点头说是，又问：“你是做什？”
“是大学里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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