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袁丽前半截,杨锐是暗自同意,然而,考虑到西堡中学现状,杨锐摇头道:“现在是五月,切目标都应该是面向高考,如果考不上大学,基础再好,也只能种地,打基础做什?”
“得学生们负责,为学校负责。”袁丽停下,又说:“为国家负责。”
杨锐莞尔:“为学生负责是应该,为学校负责为国家负责,是不是扯远点?”
“只为成绩,其他什都不管,什都不顾学生,到大学,能做什!”袁丽昂首道:“国家需要不是只有成绩学生。”
杨锐听目瞪口呆,须臾,道:“您为国家和学校考虑,
“叮铃铃”下课铃声后,杨锐霍然起身。
袁丽瞄他眼,收拾好东西,出门而去。
杨锐三步两步跟上去,说:“袁老师,咱们聊两句。”
袁丽四十岁左右,比同龄人看着年轻些,脸庞却是严肃很,颇有班主任威严,口中说道:“你想说什,莫不是要把给开除?”
这个话,她说有点调侃意味。
多有不甚,袁丽讲固然认真,听不懂还是听不懂。
杨锐能用各种方法将鸿睿班分数提高到300以上,可300分,丢在30年以后,依旧逃不脱差生头衔。
杨锐缓缓坐在自己位置上,没有立刻出声。
袁丽给鸿睿班讲半个学期课,有自己想法,想按照自己方式来教课,也无可厚非。
只是不符合杨锐补习策略而已。
知识分子是80年代稀缺材料,英语老师就更稀缺,杨锐当日找她,也是费些心思,临高考个多月时间,袁丽不信杨锐会换她。
杨锐不置可否地问道:“您怎又讲到从句?”
“从句是英语精华,咱们中文不喜欢用从句,有是有,和英语差别却很大,学不好从句,就学不好英语,得为学生负责。”
“等他们高考结束,再好好学从句也不迟。”
“高考结束,还有其他事呢,上大学样不轻松。”袁丽很顽固道:“现在不打好基础不行。再说,你方法虽然能少扣分,也不定适合每个人,学好从句,参加英语考试,分数同样能有所提高。”
袁丽也看到杨锐,步子顿下,接着继续在讲台上挥洒。
杨锐低下头,暗自考虑着策略。
袁丽是他能找到最好英语老师,有专业背景,英语水平不错,而且有丰富教学经验,放在杨锐曾经补习学校,这样老师也是中坚力量。
她会逆着杨锐要求来,其实也是出于对学生们负责,否则,拿钱补课,反而不用费心。
杨锐考虑多,也觉得棘手,干脆不去多想,等着会儿再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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