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国家
做法也是强制推广，许多地方甚至给吃财政饭职工直接按比例发放国债，因为不到期不能取回钱来，急用钱人不得不到黑市上以七折乃至五折价格出售国债，和曾经宝钞差不多。
这也让国债价值进
步降低。
可以说，杨锐如果想买国债，都不用走远，找个银行附近小巷子，看到神神秘秘年轻人，就可以走过去问句：“有国债吗？”
哪怕人家现在手里没有，用不
两个小时，他就能拿到七折八折国债，而且数量不限。现如今中国人，谁手里没有两张不能买油不能买米国债啊。
在小些城市，城隍庙和邮局附近，都会有这样人存在，个人就可以是个黑市，换国债换外汇换电视票……
接下来几天，杨锐晚上都没有回宿舍，而是夜宿景语兰房子，虽然景语兰下班以后，辅导他英语就会离开，杨锐还是觉得生活变多彩起来。
至于学校里查寝，杨锐既有实验室身份，又有王亚平这个盟友，自然是夷然无惧。
周末。
杨锐再次前往人行分理处取钱，准备投资给史贵做出版社。
银行主任热情接待他，还有小陈同志，颠颠端茶倒水送果盘瓜子，比伺候老丈人还殷勤。
事实上，如果买五折国债，回报率还是可观，毕竟，过不两年，国家就会开放国债市场，允许国债自由交易，大大增加国债流动性，使得国债至少恢复本身价值，五折购买，就等于两三年后得到翻倍收益。
而若是购买七折国债，相较其他投资，就没有什
优势，或者说，有赚也不多。
全价购买国债，在现在人看来是有些傻帽，银行主任也知道此点，所以，杨锐屡次不买，他也只能空自遗憾——你不能指望有钱人都是傻瓜，这种几率还是比较低。
看着杨锐将几万
杨锐坐在主任办公室里将手续完成，主任照例做邮票掮客，顺便推销国债。
做段时间以后，这位主任阁下竟在邮票圈子里有名声，很多时候票友干脆将邮票存在银行里寄售，而主任自然是等着杨锐到转售，再把他看不上，或退还给票友，或出售给他人，等于充当中介。这也就是80年代，银行分理处主任还具有相当可信度，人面亦广，几乎是无声无息开展新业务。
杨锐也照例只买邮票，不要国债。
不用和其他投资项目比较，仅仅是邮票回报率，就比国债高不知多少倍。在1984年，同样钱放在邮票市场里，或者放在国债市场里，结果是截然不同。
其实，不止杨锐知道，全国人民都知道。除杨百万之流做国债投机选手，普通人就没有主动购买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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