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启明怀疑
道：“是说人家美国人英语也不地道？”
“老英国人眼里，不是伦敦腔英语都不地道。”
“这是伦敦人不地道，唉？你说英国人和美国人都是盟友
，还这
说，人家不生气？”
杨锐
笑：“盟友就和远房亲戚样，能谈得来时候
杨锐懒得解释，道：“也许是记者听茬，
们当时是用英语说。”
这也是胡晓兵同志准备好后路，如果被人质问话，他就可以用英语不熟练来逃脱惩罚。
毛启明却是信以为真，佩服问：“和外国人说英语是啥感觉？是不是说特快。”
“正相反，和外国人说英语才简单。你随便往外蹦单词，他们就帮你组合好，语法时态错也没关系，人家听不懂再问你。”
“这好？”毛启明登时有猎奇快感。
“杨锐，你准备什时候去哈佛？”同宿舍毛启明没去自己班上课，反而巴巴跑到生物科学专业教室里来，低声打问起杨锐来。
他也确实是太好奇。
老师在前面讲台讲课，后排右方学生则竖着耳朵等着听杨锐回答。
杨锐本来在看书，闻言无奈道：“谁说要去哈佛？”
“报纸上都写，光明日报写，还有几个报纸都转载，说美国人请你去哈佛读书，就等你点头。”毛启明言之凿凿。
杨锐煞有介事道：“伦敦人以外外国人都挺好说话。”
“伦敦人不好说话？”
“当然。”
“为啥？”
“骄傲自豪自尊自卑呗。”杨锐撇撇嘴，道：“英国女王还说呢，世界上就没有什美式英语，就只有英语和错误英语，明白？”
不止是他，这两天北大，最热门话题就是这个。
杨锐摇头：“报纸上胡写，人家只是问有没有去哈佛打算，不是请去哈佛读书。再说，家美国报纸记者，哪里有资格请去哈佛读书，有这个本事，他应该自己先读再说吧。”
“报纸怎可能胡写。”毛启明完全不信。
80年代报纸确实还是有点节操，不像后世报纸，为销量什都敢写，什都敢编。不过，你要说节操有多少，不用分析天平，真是称不出来。当年写亩产万斤报社人还都活着呢，运动期间批倒骂臭生态系统也仍然在运转。这就像是个生态系统，当说实话，只讲事实不编造报社人通通消失以后，留下遗传因子就只是善于编造故事，以及不擅长编造故事两种人。
不过，秉承着宣传战线给力工作，80年代媒体边卖节操，边还能再借国家信用买些回来，简直是自由市场，生生不息，如毛启明此等大学生，依旧保持着对官方媒体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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