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乐山平日里是能言善辩
，在办公室里工作，也让他处理过很多棘手问题，他
向以为，自己已经练成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绝技。
然而，现实总是如此出人预料。
“章乐山同志，你不要带着情绪。青海畜牧所也是很好单位，依托当地资源，畜牧所在畜牧学方面研究是国内流，有助于发挥你所学所长……当然，当地条件是比不上北京，但这恰好给你充分发挥余地嘛。组织上就是希望你带着自己所学所长，交流最新技术成果给当地……”
章乐山心里大骂：学是生物，搞都是细胞研究，做畜牧是怎
回事？
可惜骂人并不能解决问题，章乐山抑制着愤怒，小声道：“秘书长，女儿……女儿今年中考，这个是人生大事，您看，能不能再等几个月。”
“小章回来，过来下。”学部副秘书长经过办公室，像是正好看见章乐山似，招招手。
章乐山上牙槽咬下牙槽，走出门。
副秘书长有间独立办公室，他亲自泡杯茶给章乐山，才和蔼可亲道：“小章，咱们有段时间没谈话吧，怎样，家里都好吧。”
“挺好。”
“家里好就好，等你年纪大就知道，工作事业做再多，也没有家庭幸福重要。”
章乐山在家里忐忑不安等待两天。
什事都没有发生。
在老婆疑惑眼神下，章乐山在家里也呆不住，只好装做什事都没发生样子，提上皮包前去上班。
学部办公楼，如既往安静狭窄和匆忙。
章乐山开始还低着头观察其他人表情，渐渐地，也主动与人打起招呼来。
几个月后
“是……”
副秘书长像是聊家常似地笑道：“古人就说，北京居大不易，趁着年轻，是该多走走看看。咱们中科院青海畜牧所空个位置，组织上考虑，就派你去任职。”
章乐山整整十秒钟没有理清这生硬逻辑关系。
但有点是清楚。章乐山嘴唇抖动问：“被发配？”
“章乐山同志，现在是代表组织和你谈话，派遣到国家需要你地方，怎就叫发配？”副秘书长表情下子严肃。
“难道，被人忘记？”章乐山想起在机场遭遇，不免有些庆幸，甚至还有些难过。
自负是学界年轻（中年）代章乐山，虽然不敢说自己就是万众瞩目明星，但被人遗忘什，还是与他设想定位有着太大偏差。
“早啊。”章乐山走进办公室，像是往常那样，打个招呼，坐下来。
办公室里人忙忙碌碌，并无人回应。
章乐山放下包，突然有种似曾相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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