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凌然依旧回答
言简意赅，他望着康久亮操作，脑海中是满满信息在涌动，根本不想聊天。
“那行，给你试试。”康久亮突然有点不爽
。大爷
很忙好吧，辛辛苦苦来给你们做示范，怎
连陪聊都不会。
他原本是要多做几次吻合术，给凌然熟悉
下，现在做完个血管吻合，干脆就放手。
凌然愣下，却也没有多想，说声“好”，就抓起持针器。
康久亮眼睛直都没离开目镜，此时却不由抬抬头，瞄凌然眼。
凌然也在脑海中，熟悉着康久亮操作细节。
白鼠断尾续接，说到底就是血管吻合术。
将断开血管缝合起来，需要在细小血管截面上，缝合六到八针，从而保证血流通畅，不受阻碍又不渗漏。
而在缝合过程中，还要注意不能产生空腔和死腔。
要说个外科医生技术究竟如何，其实就是看这些具体而微关注点。
生做手术时候，都是话痨。”康久亮在手术中，和手术前，明显变个样子。
凌然“哦”声。
康久亮憋不住道：“你就不好奇为什？”
“因为无聊。”凌然回答。
实习生们发出轻轻笑声。
常言说，行家出手就知有没有。对显微手术来说，拿起持针器来，手不抖是入门基础。
为在直径0.5厘米血管上缝合8针，他们此时用缝合针，只有头发五分之粗细，普通人捏起持针器来，前端针尖会不停颤动。
其幅度之大
像是断尾续接，手外科医生训练两三年，总是能接上，但是，手术后使用是否如常，是否有隐痛乃至于并发症，既要看白鼠本身状态，更要看外科医生操作。
简而言之，就是缝合不易，缝好更不易。
“用缝合方式，你认识吗？”康久亮自说自话无聊，直接向凌然发问。
“是单纯间断缝合。”凌然并不多话。
“熟悉吗？”康久亮问句，却是自问自答道：“应该熟悉吧。这是最常用最简单缝合方式，也叫结节缝合，对吧？缝针就打个结，在学校练手时候，最常练就是这种，你们呢？”
康久亮愣下，问：“是问问题太无聊？”
“是因为外科医生做手术时候太无聊。”
“确，做手术时间长，确实很无聊。们做个手部手术，经常做就是十个小时，二十个小时，就是你不想说话，旁边人也想说话吧。”康久亮不再纠结凌然双关，边说着，边操作，似乎两个不干涉似。
至少在实习生们看来，康久亮手里节奏，与嘴上节奏是截然不同。
所谓熟能生巧，大约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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