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阎温和道：“你说。”
人头拖把红着眼睛说道：“
“
没有多倒，怕熏着同学，只倒
刚好能让维持人形
量。”人头拖把皱着眉，声音有点发虚，“在这里留越久，维持人形需要消毒液就越多。昨天你帮买三瓶消毒液，只剩下
瓶。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天……”
安阎说道：“消毒液老师管够，会去小卖部把所有五块钱消毒液都买拿过来。”
“不担心消毒液……”人头拖把抿抿嘴，下定决心道，“安老师，可以麻烦你件事吗？会早读课下，变回拖把，你把送到旧教学楼去……个人没办法离开新教学楼。”
安阎然道：“你怕你再留在这里，会影响其他同学？”
人头拖把用力点头，肩膀抽抽，像是快哭，“开始，还能麻痹自己对他们有用，身上消毒液能给教室消毒，头能把教室地板拖比其它班更干净，让他们待舒适。可现在……存在成他们负担……身上消毒液味道，说不定很快就会害他们。”
可其他学生不知道，他们刚闻到味道时候还能接受，读几分钟英语后，就有点受不。
“今早谁值日啊，洒这
多消毒液，熏得根本没法读英语，真是又辣眼睛又辣嗓子。”
“味道天比天大，折腾这多天，鼻子嗓子都不舒服。”
……
听着周围学生抱怨，人头拖把渐渐低下头。
人头拖把直低着头，安阎看不到她眼睛，但能看到她脸上泪痕。
安阎：“你舍得吗？”
人头拖把用力摇头，又拼命点头，“……能和他们多待这多天，已经很满足。”
“如果你要求是发自内心……”安阎顿顿，接着说道，“满足你。”
人头拖把扭头瞥眼身后读着英语课文学生们，转过头看向安阎时，露出双发红带泪眼睛，“安老师，你可以再答应个请求吗？”
安阎走过去拍拍她肩膀，打着嗓门对学生们说道：“大家先静静！教室味道这会有点大，受不同学可以去走廊读课文，读时候注意控制音量，不要吵到其他班。”
晃眼，大半个教室人都出去。
坐在窗边学生都出去，安阎走过去把窗户打开，又回到最后排伸手点点人头拖把桌子，“你跟过来背课文。”
这会教室里人比走廊少，讲台周围又没几个人，安阎干脆站在讲台旁角落里和人头拖把说话。
“你今天身上消毒水味道怎比昨晚重这多，是倒消毒液时候没把握好量吗？”安阎说完叹口气，“下次再要倒消毒液时候，你喊声，帮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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