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完好友的谭翀揣上手机，“打球去了，再见。”
“再见…”乔蔚然轻飘飘的，明白做人不能太贪心，要到联系方式了比什么都强。
看
谭翀的表情从头到尾没变过，乔蔚然心想完蛋了，直男听到这些，只会觉得更加恶心。
没等他想好再说点什么，头顶上响起冷冰冰的声音，“不喜欢。”
男人不喜欢，二次元不喜欢，乔蔚然真的猜不到谭翀的喜好，他大着胆子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谭翀没有表现的不耐烦，也没有丝毫恶心，一本正经道：“正常的女生。”
完了，不是gay，也不是死宅，乔蔚然无从下手，正常的女生？乔蔚然从性别上已经跟正常不沾边了。
A大操场的某个角落，谭翀咯吱窝下夹着篮球，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乔蔚然。
乔蔚然仰着脑袋，脖子抻紧，喉结上下鼓动，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话，“谭羽中，我喜欢你。”其实乔蔚然不算矮，只是在谭翀这个体育生面前显得有些娇小。
谭翀面不改色，“我叫谭—翀—”从小到大都被人叫错名字，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乔蔚然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只是依旧仰着头，“谭翀…”
纠正完读法后，谭翀的余光正好瞟到看台上的几个男生，那几个男生冲他俩的方向嬉皮笑脸。
要是在纠缠下去好像就没意思了，他不死心地小声嘀咕，“那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那声音小的，乔蔚然自个儿都快听不见了，心说谭翀要是说不能，那他…那他也没别的办法，或许只能跟别人打听打听了。
他也知道他脸皮太厚了，一时间都没好意思抬头继续和谭翀对视，耷拉着脑袋，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了黑白相间的二维码。
二维码下面那串浅灰色的小字，让他体会到什么叫重燃希望，“扫一扫上面的二维码图案，加我微信”。
乔蔚然飞快拿出手机扫了码，通过好友验证的那刻，他觉得他或许还有点希望。
乔蔚然顺着谭翀地目光回头，“你不用管他们，是我室友。”语气中没什么情绪，只是眼神还对谭翀充满了期待。
谭翀把咯吱窝下的篮球往下滑了一截儿，语调低沉，不容置疑，“我不喜欢男的。”
Gay这种生物的存在，可能是普通人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谭翀是直男的可能性很大，可乔蔚然好不容易遇上个心动的人，他鼓足了勇气来表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没有轻易就放弃的道理。
他强撑着笑意，“那…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不喜欢男的，或许会更加喜欢可爱一点的女生，乔蔚然想要再为自己争取争取，他会害羞，但不怕丢脸，“那你喜欢二次元那种吗？或者洛丽塔？我也有女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