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儿两个多月,直没什头绪,无巧不成书,老板娘让他装神弄鬼,居然误打误撞得到车祸消息。
“你就装成王家洼那个老头,人死半年,司机也没找到。感觉和那个狐狸精家里有关,不然陈雷卖车干嘛?好好车说卖就卖,肯定有问题!”
李诚贵心思动,答应扮鬼事,在酒店众人惊恐反应中,陈雷最特殊,大叫着“不是故意!”,算是漏底。后来有次两人喝酒,他酒后吐真言,“个老头害他损失辆车”,那语气懊恼带着嫌弃,没有半点反悔之意,李诚贵咬牙,已经动杀心。
他继续装成冤鬼,趁着断电动摄像头,又利用值夜班时间训练走死角。幸好他小时候练过武术,身体柔韧性好,这些都难不倒他。切筹谋完善,在个雨夜,他终于决定下手,为王爷爷讨回个公道。
李诚贵将这束花放在无人认领片区,对着王富生骨灰盒鞠躬。逝者已逝,活着人还要面对明天太阳,原谅他还不能将骨灰带走,等到案件平息之后,他定会找块好
惊,怕扯到自己身上来。
她指天发誓杀人事跟她没半毛钱关系,也不会是李诚贵干,那保安胆小又迷信,人还没杀呢就先把自己吓死。
何危轻轻点头,细细琢磨调查到这些信息,总感觉中间漏很关键环。这个案件虽然只死个人,但是东家长李家短曲曲绕绕,像是无数个饵扔在河里,鱼线纠缠在起,还没摸出来到底鱼咬是哪条钩。
办公室门又被敲响,何危喊声:“进来。”
崇臻推开门:“刚刚同学回信,王富生汇款地址是对母子居住,儿子叫陈贵。后来母亲改嫁,儿子也改名,叫李诚贵。”
“晓晓,去找郑局开搜查令,让二胡带队人去李诚贵家里搜查。”何危“刷”下站起来,拿起车钥匙,“崇臻,跟去盛世大酒店!”
———
李诚贵买束花,来到乡镇殡仪馆。殡仪馆工作人员问他是谁家属,他想说“王富生”,后来还是忍住,报上自己爷爷名字。
他爷爷是陈家村人,和王富生有多少年交情。爷爷走后,王富生就把他当成亲孙子样看待,小时候捡废品钱攒着给他买玩具,等到稍大些,他跟着妈妈去平川,每年不定时还是会收到汇款,王富生省吃俭用,几乎是掏心掏肺对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干孙子”。
等到他终于有能力接老人起去平川颐养天年,没想到传来噩耗,王富生在村里发生交通意外去世。子欲养而亲不在,肇事司机直没找到,派出所警力有限,李诚贵辞工作回到升州,在盛世大酒店里当保安,想通过自己力量找到肇事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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