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鉴之问:“这段时间你直住酒店?”
戚白道:“现在病房有床,可能到时候会住在医院吧。”
每天医院酒店两头跑也麻烦。
医院那环境常待话……江鉴之皱眉,问戚白有没有考虑过把白桑转到南枫市医院。
南枫市比夏城更繁华,医疗条件和设备也更为先进。
单亲妈妈不好当,更何况是个当十几年家庭主妇、离开职场许多年女人。
那时他正在读书,又在学画画,他记过账,每个月其实是笔不小花费。
戚白不希望白桑离开。
就算白桑不认他,躲着他,他心底还是希望对方能在自己不知道某个城市,平安健康地活着。
而不是像现在样,病入膏肓地躺在医院,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离开。
“戚白。”
戚白懒懒地靠着墙,抬头望着头顶白炽灯:“嗯?怎?”
江鉴之放缓语气:“难受话,不用勉强自己笑。”
戚白:“……”
保持看灯姿势,戚白缓慢地眨眨眼。
在听戚白说原本病房环境后,知道他昨晚束手束脚缩在墙角睡晚上,江教授结束聊天后就打听升级病房事。
戚白听后笑:“在你心中就是这不讲道理人?”
江鉴之这次帮大忙,戚白道:“回去请你吃饭。”
江鉴之:“那你什时候回来?”
“不知道。”戚白轻轻捻捻指腹在墙上蹭白灰:“还没想好。”
戚白倒是没有想过转院事,说到时候再看。
……
戚白打完电话回来,白桑又睡着,手臂上还打着吊针在输液。
两张床之间帘子没有拉上,戚白坐在床上看白桑。
医生说白桑本身求生欲不高
就算他们之中注定有人会得癌症死去,那个人为什不是戚瑞山?
凭什就不是戚瑞山?
江教授自己都情感淡漠,因此也无法开导戚白,只能保持沉默。
好在戚白也没想过让他开导,把话题绕回去:
“等什时候有空回南枫市,会提前跟你说。”
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手机里只有两人清浅呼吸声。
过不知多久,戚白吸口气,低声道:
“最开始那两年,离家出走去找过她……”
对白桑,戚白说心里没有丝毫怨怼芥蒂是不可能,但是他并不恨白桑。
长大后见多各种不幸家庭,渐渐他也能理解白桑当初选择——
随着病情加重,白桑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如果到时候她身边个人都没有……
戚白皱皱眉,没说话。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戚白笑着换个话题:
“没想到江先生你在夏城也有人脉,厉害啊。”
听着戚白故作轻松语气,江鉴之在心中叹气,叫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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