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眉头微微皱:“他有自己事,总不能直耗在医院。”
类似话这几天白桑对戚白说几次,后者都充耳不闻。
她并不想成为戚白负担。
头发快掉光,她这两天已经戴上帽子。
白桑极力想和戚白撇清关系,向来从容沉稳江鉴之见此,心中忽然有点不忿。
盯着江鉴之看会儿,白桑忽然开口:
“记得你。”
江鉴之愣:“您之前见过?”
“不是。”白桑笑着解释:“在南大官网上看到过你。”
江鉴之沉默两秒,看她:“小白说您这十几年无音讯。”
“江先生你等会儿。”
江鉴之略点头:“好。”
等戚白离开后,白桑没什胃口并不急着吃饭,她目光落回江鉴之身上:
“江先生请坐。”
江教授不太习惯医院消毒水味道,他四下看圈,把陪护床上团成团被子展开铺平,枕头摆正,随后在床沿坐下。
江教授皱眉缓缓开口:“……阿姨您以前选择或许有苦衷,但对戚白来说,您始终欠他个道歉。”
“他选择跨过那道坎留在医院照顾您,您对他态度却如此生疏,直把他往外推,您是认为他不会伤心难过吗?”
“阿姨您……”江鉴之闭闭眼再睁开:
“……有没有想过戚白感受?”
但白桑还关注南大官网,为谁不言而喻。
白桑听出江鉴之言外之意,只是道:“平时打发时间也会随便看看。”
白桑敛眉搅拌着蔬菜粥:“戚白已经在这里耽搁很久,你这次让他和你起回去吧。”
江鉴之摇头:“他不会和走。”
戚白若是放得下,也不用等到现在。
白桑细细打量着江鉴之举动,出声问:
“江先生和言言是在南大认识?”
言言?
江教授心中动:“言言是他小名?”
白桑眼带笑意:“现在长大,不喜欢别人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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