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尧怔愣住,想是想,可霍廷三令五申不让他动手,怎突然提起这个来。
“你揍他有什用啊,想个办法让他把该赔钱赔,多少都能救个急。”
这谁不想呢,可那倒插门跟个铁公鸡似,他不肯给松口,肯定也有全家授意,孟尧家小老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不给就不给,闹到法院去都占不到便宜。
“什办法?”
霍廷缓缓吐出口气,先前是没什办法,现在…还说不定呢,“回头再跟你说。”
在这个城市,周唯安想弄个江方濂,简直是易如反掌。
霍廷没说出口,只是叹口气,“嗯,长好给摘点。”
从楼上下来后,霍廷碰上刚从步梯下上来孟尧,孟尧手里提着塑料口袋,透过塑料袋能隐约看清里面是药盒。
“给你爸买药呢?”霍廷随口问句。
孟尧脸色看着不大好,就连霍廷跟他说话,他都恹恹,淡淡“嗯”声。
脸凶狠地看着他,“你他妈干什!”
他花坛,这小逼崽子也敢踢?
周唯安脖子被衣领死死勒住,他挣扎着去掰霍廷手,“松开!松开!”
江方濂怕霍廷脾气上来,没个轻重,真把周唯安弄出个好歹来,不值当,“霍老板,算吧。”
霍廷看在江方濂面子上,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周唯安。
说到这儿,霍廷想起个人,他没有着急去店里,又折回上楼,通往顶楼铁门大开着,他猜是江方濂在上面弄花坛,他也
“怎啦?”
孟尧摇头,“妈,那门诊药也太贵。”
看似答非所问,霍廷却能明白孟尧话里意思,孟尧爸爸瘫之后,又没有得到工厂赔偿,家里唯经济来源,就是孟尧妈妈给人洗衣服赚得那点钱,不嫖不赌,就光光顾药材铺。
大家是这多年街坊,就孟尧家现在情况,谁看都觉得心里不好受。
“等等。”霍廷叫住孟尧,“你还想揍那个倒插门吗?”
时间,大家都争得面红耳赤,过道里气氛很是紧张,江方濂摸出钥匙打开门,又拿出先前周唯安给他钱,“这个你拿回去吧,以后们别来往。”
气得周唯安直哆嗦,他指着江方濂,撂下狠话,“好啊,江方濂你做初,就别怪做十五。”
人周唯安人都没走远,江方濂从家里找出把铲子,默默将散在地上泥重新铲回簸箕里,压根儿不理周唯安。
等周唯安气急败坏地下楼,江方濂才不疾不徐道:“霍老板,买些种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种活,有暂时只有小葱和辣椒。”
见江方濂副不放在心上模样,霍廷实打实有些担心,狗急还跳墙,何况周唯安那种人,你把他逼急,他什事情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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