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水刺激着眼睛,又酸又涩,江方濂眼白泛红,眼泪也情不自禁渗出来。
霍廷朝他眼睛轻轻吹气,扯过床头卫生纸,揩掉他眼角眼泪。
江方濂痴痴地仰着头,他能感觉到霍廷湿热呼吸扫过他眼鼻,他嘴唇干涩,想和霍廷说话,“霍老板…”
“嗯?”霍廷觉得自己都没碰江方濂,他怎眼睛红,鼻尖红,脸颊红,嘴唇也红,这不是碰瓷吗?
“手套…是你帮缝吗?”说这句话时,江方濂偷偷在被子里捏紧拳头,明知答案问题,也能让他紧张起来。
所以,霍廷出去这半天,是缝手套去。
江方濂戴好手套,手套软绵绵,他心里也软绵绵。
也不知道霍廷找谁要洗衣粉,手套上残留股淡淡香气,很好闻。
“谢谢…”江方濂有些腼腆,他套着手套,将双手藏到被子下。
那副小心珍藏模样,触动到霍廷心里最柔软地方,他拖把椅子坐到江方濂床边,从兜里掏出橙子,觉得自己有必要趁现在跟江方濂聊下他继父话题。
,还挺热闹,大家很快从霍廷身上,说到自己男朋友,霍廷只是安静听着,聊会儿,人家护士有事要忙,霍廷手里手套也烤得差不多。
临走前,护士还塞给霍廷两个橙子,“拿着吧,也是病人给们。”
霍廷掂掂橙子分量,“你们这儿有红花油吗?想借来用用。”
不光拿两个橙子,霍廷还顺着护士站红花油,“谢谢啊,你们忙。”
霍廷起身往病房走,隔着病房门玻璃,他朝里张望,江方濂蜷缩在床上,好像是睡着,等他轻手轻脚地进去,刚掩上门,床上人翻个身。
霍廷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不然呢
“谁给你?”江方濂半张脸躲在被子里,和霍廷说话时只露出双眼睛,眼睛眨眨,说话声音被盖在被子里,听着闷闷。
霍廷钥匙扣上就有随身携带小刀,他正好拿来削橙子皮,“护士给。”
刀划在橘子皮上,金黄汁水飞溅到床单上,很快就出现黄色斑点,江方濂耷拉着脑袋,注视着霍廷手上动作,不小心,汁水就溅到他眼睛里。
“嗯…”江方濂紧闭着眼睛,忍不住用手背去蹭。
霍廷赶忙擦擦手,捧着江方濂脸颊,“你凑这近干什?”
这是根本没睡,在等着自己回来?
江方濂仰着头眨眨眼睛,“霍老板…”
抽烟也太久吧。
霍廷没有拆穿江方濂,把手套往床上扔,“洗干净,也缝好。”
江方濂连忙起身,拨弄着手套上小圆球,小圆球比上次缝得要扎实,都不怎晃动,仔细看看,是用细棉线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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