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无其事地把手上
花放到
边树丛里。
游余假装没看到，给她倒水：“来喝水。”
这里是个好地方，空气里带着香气，不像病房和走廊里总有股特殊味道。又晒不到七月太阳，但是抬头就能看到七月天空，是难得晴朗，城市里很少能看到这样湛蓝天空。
两人在这坐很久，直到柯老师照例来探望，没见到两人，打电话来。
柯老师带来水果和问候，以及游余作业。
池唐这是第次起身离开病房，因为身体情况已经好转很多，游余也是看她在床上躺着难受，才准备扶她去楼下走走。
池唐手直就是凉凉，夏天也是这样。游余拉着她没放，两个人就这
慢吞吞下楼。住院部这边底下有个小花园，也有些病人在下面走着，身边都是陪着亲人或者护工，像池唐和游余这个年纪小女生比较少见。
这边楼下有大丛月季，开着红花，池唐走会儿累，就坐在开月季花坛边上，游余就坐在她身边，这时才放开手。
游余：“头晕吗？”
池唐：“还好。”
扬嘴。不能笑不能笑，至少不能笑出声。
她轻手轻脚退出去几步，又加重力道踩出脚步声，房间里面声音果然瞬间消失。
“就那个病房女孩子啊，之前警察不是来来去去吗，好像听说她爸杀人，杀个女人还有孩子，丧心病狂啊！”
“是啊，就这个女孩子刚送来时候
还看到过，说是亲眼看到杀人现场。”
“哇，这不会落下心理阴影吗？”
“池唐
游余起身去拿个水功夫，回来就不见池唐，下面这小花园也就这大，池唐去哪？她站在那四处张望，对面个老太太笑起来，朝她指指花丛后面，游余这才注意到花丛缝隙里露出来角衣服。
她弯下腰，勾起沉甸甸月季花枝，看向另边坐着池唐。
“你躲在这里干什？”
“不是躲，是太阳太晒。”
花坛另边狭窄缝隙，被墙面和花丛挡住，形成块小小半封闭空间，游余也坐进去，看到池唐手上拿着朵花。
池唐站在走廊里，听到这样讨论，有那瞬不知道要不要往前走，游余在她身后，轻轻推她把。池唐往前走，手被游余拉住。
她扶着她，安静地走过那几个护士身边。
走出去没多久，听到身后骤然安静几个护士姐姐发出懊恼低声怒吼：“啊啊啊草啊被人家小女孩听到！”
“这也太尴尬！”
游余拉着池唐手，扶着她往前走，两人走进电梯。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两个人个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个穿着普通T恤裤子，影子倒映在光滑电梯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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